确定,你能复合成功?”
岑游的声音依旧很低,显然情绪不高:“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撕了她的情书,伤害了她,也算计了她,但我之后会加倍弥补她的。”
他捏紧手中的钥匙:“只要这些事,不让她知道。”
话音刚落,楼上的楼道转角处出现一道长长的人影,投射在水泥地板上。
一道柔软女声在此时响起:“岑游。”
孟舒禾站在半截阶梯上,静静看着岑游,她成功看到岑游神色中的错愕和慌乱。
孟舒禾站在阶梯上,幽暗的光线半拢在她的侧颜上,衬得她神色愈发冷漠,她垂下卷翘的眼睫,语气平静得让人心慌:“所以,我的情书,是你撕的。”
她很平静,但看向岑游的目光却如同在看陌生人,她语气很轻:“岑游,我好像,第一天才真正认识你。”
她从纸箱中翻找出不久前寄到的手写信,抬手“滋啦”两声,是纸张被撕开的声音,孟舒禾直接用力将信纸撕碎,她死死攥着手中的信纸碎屑,一步步走到岑游面前,尽数将大小不一的碎屑用力砸在他脸上。
细碎纸屑飘飘洒洒落在岑游身上,岑游脸色苍白,形容狼狈:“书书……”
“不要叫我。”
孟舒禾的语气冷得彻骨,带着苍凉的失望:“岑游,你真的挺让人恶心的。”
说完,孟舒禾将纸箱重重扔在岑游脚边,转身下楼。
岑游想要上前追,却被钱朔拦住:“算了吧,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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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当天,天气预报的初雪在此时如期降落,细雪飘落而下,缓慢而沉静地为整个城市铺陈出薄薄的白色。
居民楼下停着一辆磨砂灰的阿斯顿马丁DBS,和周遭寂寥的环境格格不入。
孟舒禾朝那辆车走去,抬眸就对上坐在驾驶座上的时珩。
阴沉的天飘着细雪,在孟舒禾的肩胛上浅浅落下一层白如柳絮的细雪,她小巧白皙鼻尖冻得通红,形容狼狈,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超跑里的时珩。
时珩单手支着下巴,眸子中却盛满玩世不恭的兴味,满是戏谑地望着面前的孟舒禾。
“彻底分手了?”
他勾了勾唇,嗓音压得很低,似乎对孟舒禾的遭遇格外愉悦。
“孟舒禾,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孟舒禾看着他,淡声道:“你赢了。”
“还有。”孟舒禾顿了顿,“对不起。”
时珩嗤笑一声:“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他扬了扬下颔,示意孟舒禾:“上车。”
孟舒禾开车门上车,脸庞上的神色沉静如初,她只是问:“那段录音,你是怎么弄到的?”
时珩“啊”了声,目视前方:“你还记得高二的同桌吗?就是在奶茶店打工那个,是她给我的。”
“她当时不经意听到这段对话,被岑游他们发现了,为了自保,她才主动调离位置,选择不继续和你当同桌。”
孟舒禾听到这番话,久久都没有出声。
安静沉默的氛围在车内慢慢蔓延,空气好像变得凝滞,不再流动。
前面是红灯,时珩终于分出注意力看向一侧的孟舒禾,却见她只是静静地垂着眼眸,一言不发,双手紧紧握着手机,纤长指节用力得泛白,彰显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时珩只觉得暖气开得有点高,他忍不住抬手拉了拉卫衣领子,终于有些烦躁:“孟舒禾,你要是实在难受,想哭就哭,不用忍着。”
一句话也不说,不吵不闹,对时珩来说,更像是钝刀子割肉,让人觉得不上不下,让人难受。
但孟舒禾终于抬眼,她只是侧过头看向车窗外,语气淡淡:“我没事。”
时珩轻哂:“你确定你没事?我认识你十几年,孟舒禾,我比你想象中还要了解你。”
孟舒禾只是稍微动了动。
见孟舒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