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象牙将大树生生推倒。
意识到象群不对劲,本想就地驻扎的陈舟跟保尔又转移了营地,换到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土丘。
往常为了避风,二人都在土丘侧面生火,这次为求方便看清周围野兽的动向,陈舟把篝火搭在了土丘顶部。
近些日草原无雨,野草又纷纷步入生命末期,整片草原都格外干旱,生火时陈舟要特别留意,还得在篝火周围挖一圈隔离带,以免引起燎原大火。
这火能不能伤及他和保尔的性命尚且不谈,一旦燃起,必定会蔓延至草原大部分区域,影响他们前进。
……
即便只高出两三米,草原上的风势都有明显增强。
火焰被风吹弯了腰,只能提供些许暖意,就连烧水的速度都比往常慢一些。
至于照明——
今夜,以及过后的半个月恐怕都不用再考虑夜间照明问题。
挂在天上的那轮“新太阳”虽不挥洒暖意,在亮度方面却不太逊色于太阳。
入夜后的草原称不上明如白昼,但二三百米内视物也算毫无影响,这似乎给所有挑战者连夜赶路提供了便利。
保尔赶了一天路,他两米三的身高在这种时候非但不是优势,反而是一种负担。
高个子大体重赶路时对关节的负担极大,而且一路都不平坦,对脚踝也是一种压力。
休息时,保尔疲态尽显。
当他脱下鞋倒出靴内的汗水,陈舟注意到保尔的袜子已经被磨出窟窿了,脚底还带有一些血色,似乎是脚底板被磨出了血。
即便如此,保尔依旧没有半句怨言,还主动询问陈舟休息片刻后能否趁夜前进。
他们没有坐骑,同另一组挑战者相比,在长途跋涉方面有明显劣势,想要成为第一批赶到空投所在地的人,必须得付出更多努力。
……
望着草原上的乱状,尽管对连夜赶路的建议很心动,陈舟最终还是拒绝了保尔的提议。
这不是一场短距离冲刺,而是旷日持久的越野赛,通过损耗身体来获取前期一点点领先是没有用的,他们必须得保持状态,才能以一个稳定的速度接近空投。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保尔现在脚掌受伤,再强行走下去伤势只会越来越重,拖得久了不仅影响速度,伤口还有可能感染,危及性命,适当歇歇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入夜的草原局势不稳,尤其是今晚,野兽都格外活跃,陈舟隐隐能察觉到,有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
行军锅中炖着早晨剩下的羚羊腿,得益于秋季草原凉爽的气候,走了一天,这些肉依旧没有变质,只是略带腐臭味儿。
不过对两个饿得两眼发绿的壮汉来说,些许异味不算什么。
至于三只小锯齿虎,它们的食物还没有着落,只能看晚上有没有不识相的野兽在土丘附近徘徊被陈舟逮住了。
吃完炖肉,陈舟提醒保尔用酒精给伤口消消毒,避免感染。
不想听到这话,保尔却尴尬地笑了笑。
他动作缓慢地从怀里掏出酒精瓶,微微举起,向陈舟展示了其中剩下的酒精,竟然只剩浅浅一层,看样子这两天他又犯了酒瘾,偷偷喝酒。
无奈地摇摇头,陈舟真不知该如何劝诫自己的这个搭档。
酒精是救命的东西,他竟然当做饮品,全都灌进了肚子解他的馋虫。
关键在于,这瓶酒精就是时空管理局分发给保尔的生存工具,他没资格对别人怎样使用自己的东西指指点点。
现在想想,给一个斯拉夫酒鬼发一小瓶够劲儿的“烈酒”,或许也是时空管理局的恶趣味。
无论是在孤岛上,还是在这场残酷的生存之战中,这种独特的恶趣味无处不在,有时候像是对人性的考验,有时候却又像单纯地看乐子。
即使陈舟自诩对时空管理局足够了解,却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