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约定是,若顾廷璋胜,贺均麟则归还婚书;若贺均麟胜,他不仅不能继续讨要婚书,这次厂子该处罚处罚,但他以后也不能再拿宁波棉纱厂鸦片的事做文章,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第一场,贺均麟胜,他很得意。
可第二场,就是顾廷璋胜,他略失意,只好第三场决胜负。
结果第三场还没开打,天空就下起了雨。
两个人在座椅上避雨,本来想等雨停了再打,可又过了一个小时,雨没有任何要停的迹象。
“贺公子,你是不是看过天气预报了,知道今天会下雨,所以选在今天跟我比,是不是怕输给我?”
“哼,”贺均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顾廷璋,该庆幸的是你,我对马球可比你熟悉多了,刚刚让你侥幸胜了一场,若是再比,你定会输,是你幸运,这时候下起了雨。”
“就这么坐着等也不是办法,要不然跟杜夫人说一声,咱们比高尔夫。”
贺均麟疑惑:“你有场地?”
“我没有但是杜夫人有啊,据我所知她有个小的高尔夫球室,虽然是室内,但也够我们两个一决高下了。”
“哼,你个兵油子玩过高尔夫么,别以为喻督军认你作义子你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义子而已,又不是亲儿子。”
“义子如何,亲子又如何,你倒是贺存远的亲子了,可一犯错就战战兢兢,还被他踢了一脚,你往后外一惹了他不高兴,可能家产都没你的份,更别提你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你那两个伯父对你父亲又虎视眈眈。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有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权力和人马,我一不高兴,随时都可以和喻长久重新洗牌,你是温室里的娇花,而我才是疾风都压不垮的野草。”
“可你凭什么保证你能永远拥有这些?”
“那你呢?你就能保证贺家永远不破产吗?”
贺均麟不说话。
“贺均麟,你别把琬音当三岁的孩子,她有手有脚,受过教育,她在这个时代不会饿死,既然嫁给谁都会有意外发生,那她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心,选择一个她爱的男人呢?”
“那你怎么知道她一定爱你呢?”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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