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色又如此自然。
“你怎么没有吓一跳啊?”他歪过头看我,让我想起以前见过爷爷家的鹦鹉,也是喜欢这么看人的。
太近的距离,我甚至能从他剔透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一个又瘦又小又黑的女孩子。
没办法,干活干的。
“有被吓到的。”我说。
“是吗?”他思维跳跃得很快,马上转头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告诉他,我为表哥送别。
他拉长了声音发出一声欸,意味不明。
“怎么了吗?”
“就是觉得有点有趣。”听到他的话我有点生气,不过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更像是平淡地描述一件事,所以我又气不起来了。
我问他:“有什么好笑的?”
“那个人,”他换了个姿势,坐在了屋檐上,两条小腿伸出来晃啊晃:“父母恩爱、家庭和谐,还有一个妹妹。除了死得有点早之外,再也没什么人生缺憾了。但是你,一个连五条家的族谱都上不去的泥菩萨,葬礼都去不了,甚至还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英年早逝就是最大的缺憾。”他明明站在我身边,我却感觉自己被他身上的寒气刺了一下,他身上有种漠视死亡的寒气。“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谁要上族谱啊。
我对五条家的族谱真的敬谢不敏。
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
“悲伤不应该分尊卑,好人和善良也值得世界上所有的尊重和祝福。”
“而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男孩子愣愣地看着我,停下了晃脚的动作,有点疑惑又有点明悟,最后跳下了屋檐,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双手垂立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送别表哥。
“我知道了。”他说。
葬礼的最后,我将最后一朵花扔到河里,想象着自己把花放在了表哥的棺木之上。
两年前我也是这么把百合放到了父母的棺木上面。
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居然也翻出了两朵野花,陪我一起送表哥最后一程。
这是我和五条悟第一次相遇。
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这就是五条家奉养在手心里的神子,毕竟是被边缘化的孩子,能出席的场合非常有限,除了表姐一家、一起在族学上课的孩子和老师,我谁都不认识,也没有温柔的长辈会体贴地为我介绍这个是谁,那个是谁。
所以他当时还骗我说他是鸟妖,我一点疑惑都没有地信了,并且深信他肯定是那种雪白雪白羽毛,还有一双蓝色眼睛,精灵一样的小鸟。
就,这个世界上都有咒灵了,那么有妖怪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我觉得我的逻辑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五条悟因为这个连续笑话了我好几年,笑得提起这个话题我就想给他脸上来块搬砖。
咳咳,开玩笑。
我怎么可能拿的起搬砖呢?
我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女孩子。
最多画个圈圈诅咒他。
我觉得我真的是病了,不然怎么会想起那么久之前的事。
现在五条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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