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燕渠顿了顿,才继续道:“便是毫无瓜葛。今日殿下,又为何要出言维护?”
若是婚事已经敲定,他是这位长公主殿下的驸马又或者铁板钉钉的准驸马,那他相信,她碰到刚才这出戏,是一定会教训那群人的。
毕竟……
燕渠在心里哂笑一声。
毕竟,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他确实出身卑贱,但是旁人若再提起此事,打的就是长公主的脸面了。
可问题在于……
皇帝和太后的态度,近日实在是有些模糊,而赵明臻显然,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的。
按理说,她更应该在此时,与他划清界限才对。
赵明臻却没回答。
良久,直到他们走到了更安静的远处,她才终于停步。
可她仍旧没有开口,只站定在他身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没有人喜欢被这样审视的目光打量,何况赵明臻的眼神根本就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几乎像两把刀子往他身上戳。
燕渠眉心微皱,稍偏开头,道:“请长公主见教。”
赵明臻弯起唇角,只是目光仍在他身上逡巡:“燕将军回京多日,按捺不住的,何止那几个纨绔子弟?”
燕渠没接话,于是她慢悠悠地说了下去:
“刚刚那个穿青色长衫的,叫韩简,韩家世代簪缨,他的父亲是五经博士、国子祭酒。
韩祭酒前日刚刚上本,参燕将军你这顶被皇帝斜封的侍郎帽子荒谬,要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
“旁边那个高个儿,一直窝着坏不出声、只撺掇韩简的那位,叫聂听枫,父亲是桓阳府的大都督。
你收复的北境十三城,原该在桓阳府治下,可皇帝似乎打算,要把那十三城的军政大权,来日,都交到你手上。”
这些话说来轻松,背后却都是权力场上你死我活的斗争。
传说中骄奢淫逸,只知享乐的长公主,对朝局的了解,似乎比他想象中更深、更通透。
燕渠若有所思地道:“臣从前……似乎不曾耳闻,长公主亦有参政。”
赵明臻保持着扬眉的姿态,唇边是好整以暇的笑:“现如今,你知道了。”
“本宫也知道,将军现在是什么处境,高处不胜寒,何况将军这样的孤家寡人。皇帝对赐婚之事的态度迟疑一分,就也会有越多人,敢对你的位置有想法。”
燕渠很清楚,赵明臻并不是在危言耸听。
自古皇帝,对于有功的臣子,总是一边提防,一边利用。
赵景昂没夺他的兵权,可同样的,也没把他放回北境,而是以六部学习的名义,暂时留在了京城。
朝堂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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