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
所以楚沉不能输给他,不能倒下,即使遍体鳞伤,也必须一次次爬起来。
如果他输了比赛,却还是借到了奖金,这无疑代表着一种对他作弊手段的默认和肯定。
楚沉决不允许。
宁可做好事不留名,将奖金以别人的名义,匿名捐赠出去。
想通这一点,穆盛洲双手捂住脸,发出沉闷的、自嘲的笑声。
那笑声带动胸腔震颤,听着竟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恨了多年的人,当年竟早已暗中伸出援手,还为他考虑了那么多。
而他做了什么?
他又对对方视若珍宝的心上人做了什么?
他就像个笑话。
这件事不能细想。
一旦细想,支撑了他十年的恨意,就会摇摇欲坠,最终倒塌时,他本人的多年坚持也会随之灰飞烟灭。
他会堕入无间地狱。
辜苏似乎有些怕他,见他笑成这样,默默往远处挪了挪。
察觉到她的疏离,穆盛洲缓缓停住,眼中隐布血丝:
“五十万违约金你不用付了。还有……微信,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我之后还会联系你。”
辜苏拘谨地又坐远了些,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
穆盛洲起身,如山身躯向她走去,压迫感极强,辜苏下意识起身要逃,立刻被他紧走几步,攥住手臂,急道:
“别怕!”
清晰感觉到掌心纤弱手臂在颤抖,努力往外挣扎,手上不由又用力几分。
她怕他。
辜苏被抓住,仓皇回头看他,凌乱刘海之下,那道被他强行按着磕在地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狰狞丑陋,像一团碍眼的垃圾般,趴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
就在几天前,他们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在梦里都想折磨她,想看她哭泣,看她痛苦。
可现在,他想通了真相,再看她时,就已经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了。
现在想起来,他以前弄哭过她很多次,每一次,都极其残忍。
不能再让她哭了。
最重要的是,关于楚沉……关于楚沉入狱的真相,决不能叫她知晓!
想到这里,穆盛洲呼吸一窒,强行压下心中慌乱之感,用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刘海查看伤势。
手底下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她几乎是整个人都缩起来,像是通过这个伤疤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生怕他再打她。
他怎么可能打她!?
穆盛洲宽厚指腹轻轻拂过凹凸不平的伤口,尽量把语气放柔,生涩又别扭:
“上药了没?”
辜苏似乎这才意识到,他是在问她的伤口。
她摇了摇头,像是意识到什么,又迅速点头。
“到底上没上。”
他被她气笑,侧过手掌,将她刘海整个向上掀起,好仔细观察伤口。
里面混着的砂砾已经洗净,但是愈合明显不如人意,隐有色素沉淀的征兆。
可能会留疤。
他松开手,走到门边,吩咐守在门口的何助:
“去买点祛疤的药来。”
再回身看了眼站在包厢正中,满脸都写着“想离开”的辜苏,又补充了句:
“还有,买件好点的女式羽绒服,再加个围巾。附近的商场这个点没开,你直接联系这个号码,让她给你拿现货。”
何助领命走了,他这才关门回身,在辜苏怯懦的目光中,径直从她手中摘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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