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与这个荣姑姑脱不了什么关系。”严松摆摆手,将话说到此处就不肯再说了。周氏也没了追问的心力。她又不是个能憋住话语的人,这便问道:“这荣姑姑莫非是失心疯了不成?她就不怕带累了九族?”金阳公主好歹也是皇室千金、金枝玉叶。荣姑姑戕害了她,必定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来。严松听了这话却笑道:“她家里早已死的没人了,九族也只剩下自己一人而已,这样的亡命之徒还有什么好怕的?”周氏见状果真不再多问,只是想起皇城里勾心斗角的毒计,便不免生出些胆寒之意来。严松笑着开解她:“你放心,咱们镇国公府一定不会有这么四散凋零的一日的。”周氏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道:“魏铮这性子和暴碳一般,怎么没有去宫里闹?”“他闹什么?他心里只怕认定了是陛下和太后对公主痛下杀手。”严松道。他幸灾乐祸地想,或许魏铮会想不明白母亲惨死带来的苦痛。崇明帝也因为心中怀有愧疚的缘故不会将荣姑姑一事告诉魏铮。误会长此以往地横亘在彼此心间,或许魏铮心里会埋下仇恨的种子。像他这样的人,去与崇明帝作对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严松巴不得魏铮早些死去。*金阳公主的葬礼之上,魏铮哭的肝肠寸断。宁兰心疼不已,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魏铮身旁,安慰排解着他。魏铮听不进去这些话语。他只知晓自己往后就是没有娘亲的人了。娘亲辛苦了一辈子,才到要享福的年纪,却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他英武明白了一辈子,在刑部断案时如有神助,却在自己娘亲惨死后如同个傀儡般地活在这世上。他甚至没有资格去探听更多的消息。皇城之中素来擅用这般杀人于无形的戕害旁人的性命。他只是不敢相信……不敢那两位高高在上的贵人真的会对自己的娘亲痛下杀手。魏铮抵不住心中翻涌的痛意。这痛意此消彼长,终于在金阳公主葬礼结束的那一刻起蜕变成了嗜骨的恨意。这恨意将他团团包裹,剥夺了他喘息的气力。家族凋零、母亲惨死,他被迫如丧家之犬般离开京城。这一切的仇与怨都系在了崇明帝一念之间。凭什么?他想要巩固皇权,以莫须有的名义将父亲折磨成那副模样,收走了魏国公府所有的权势与富贵。他魏铮都认了,可崇明帝为什么不肯放过金阳公主?她可是崇明帝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