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于我,我给他们好处,唯独没有给你,你心中怨不怨我?”
陈实笑道:“干娘给了我这脑后小庙,还有庙前的楹联,告诉我天地俱是我相,求人不如求己,我受益极多。岂会有怨念?”
后土娘娘露出欣喜之色,道:“我做你干娘,岂会厚此薄彼?”
她不知从何处取来一张金箔,折成一艘小巧的纸船,笑道:“此船祭起,可以行于黑暗之海上,离开此界,前往其他世界。你心中念想的是哪个世界,此船便可载着你前往那个世界。这艘船,可载八人。多过八人,便会沉没。切记。”
陈实又惊又喜:“可以前往地仙界么?”
后土娘娘笑道:“自然可以。”
“华夏神洲也可以去么?”
“也可以。”
陈实拜谢兴冲冲的离开娘娘庙,带来到黄土坡下,看到黑锅,陈实笑道:“黑锅,娘娘在发放好处,给了我一艘船。你把巫契藏到哪里去了?快刨出来,我带他去见娘娘,说不定巫契就可以活过来了!”
黑锅连忙来到老柳树下,冲着树根扒拉了片刻,便将大商第一大巫从土里刨了出来。
陈实瞥了黑锅一眼,黑锅蹲在地上,侧头看着地面,晃了晃尾巴。
陈实将巫契清洗干净,只见他骨头上的巫祭道纹又略微清晰了一些。
黑锅伸出舌头,恋恋不舍舔了舔巫契的脑壳。
“当心这位仙人复生后,把你打出狗脑子出来!”陈实告诫道。
他正欲带着巫祭进入娘娘庙,柳道人阻拦,道:“娘娘乏了,不见客了。”
陈实只好怏怏离去。
柳道人回到娘娘庙前,道:“娘娘,陈公子走了。”
后土娘娘叹了口气,唤他进来,询问道:“小柳儿,你觉得这一战有胜算么?会不会如先前一般,兵败如山倒,最终偃旗息鼓?”
柳道人试探道:“娘娘不看好陈公子?”
后土娘娘起身,走下莲座,看着西牛新洲的阴阳两界,道:“我只是一缕分身而已,修为实力看这一界的信仰。信我者众,实力则强,信我者寡,实力则弱。当年真王在世时是我实力巅峰之时,尚且不能匹敌绝望坡,今日更是胜算渺茫。”
柳道人思索片刻,道:“弟子这些年守护娘娘的石碑,对陈公子颇为了解。娘娘庙只剩下这块石碑,他每日都会前来焚香,对娘娘毕恭毕敬。他也是个勤奋的人,天天来到树下,听鬼秀才讲课。鬼秀才虽然总是糊弄他,但他学得很是认真,居然被他琢磨出一些歪门邪道来。”
后土娘娘看着他,静静地听着。
柳道人思索再三,道:“我一直关注着他们,觉得鬼秀才鬼话连篇,定把这孩子教坏了,没想到他去考秀才,反而中了榜首。考举人,又是榜首。他去考进士,考状元,竟一路闯过去,果真拿到状元回来。我便在想,这孩子与真王不一样,与那些天才也不一样。他学得一肚子歪门邪道的手段,但或许他真的能成事。”
后土娘娘看他一眼。
柳道人连忙道:“弟子绝没有收他好处,替他说话!”
后土娘娘似笑非笑道:“你收了他很多香火罢?”
柳道人面不改色:“他给娘娘上香时,偶尔也给我一根,但弟子不会因为此事而对他偏袒。”
后土娘娘挥了挥衣袖,柳道人退去。
后土娘娘再度看向西牛新洲的阴阳两界,思量片刻,道:“虽是边陲之地,但毕竟尚有我的道统。我背负诸神的祈愿而复苏,不可辜负他们。行与不行,还需做过一场!”
青羊行走在那道孤零零的道路上,道路越来越狭窄,细如羊肠,两侧则是昏天暗地的黑暗海水,哗啦作响。
它反而现出真身,迈开蹄子,欢快的小跑,屁股抖来抖去。
如此走了不知多远,前方突然有亮光传来,待走近时,只见一片仙境映入眼帘,青山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