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手里的活计,将戳出血珠的手指含入口中。
她咬着手指,另一只手托着腮,呆呆地倚在窗边。莲草忙完杂事进来,见女人坐在窗边愣神,便主动修补起桌上手帕出错的针脚。
宋幼禾听着密密的针线声,又瞧见窗外的石桌。昨夜的那坛未饮尽的新酒已经让人收了起来。
再回忆起昨夜庭中对饮时,明月清辉之下李悭那张朗色独绝的脸……
她思及昨晚高悬半空的皎皎玉轮,倏而反应过来,昨夜圆月如璧,正是农历十五。
每月的初一与十五,本就是原主侍寝的日子。
昨夜醉意朦胧之时被人抱起,宋幼禾还在模模糊糊地想,不是例行的侍寝日子,她要是睡了他,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介于原主先前未按规矩遭他厌恶的先例,今晨李悭醒来后她还惴惴不安了片刻,稀奇他为何不怪罪于她。
原来她并没有逾距,昨夜的确是侍寝的日子。
他在府外等她归来,又陪她畅饮,再到同床共枕……一切的一切,并非他对她生出了多余的情意。而只是例行公事,纾解需求,仅此而已。
她原本滚烫的一颗心猛然坠落谷底,冷意瞬间布满全身。
竟是她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