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解,但翁兆刚却没给自己传来任何指示。做为行动总指挥,霍直明白这是翁兆刚对自己能力的考验。既然这样,自己就要做出点成绩给他看看。事到如今倒不求他的赏识了,只要能骗取他的信任,那么,就不愁没机会亲手抓到他。
想到这儿,霍直冒着零星拍打衣衫的大朵雨滴回到别墅,给老疤打电话:“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疤似乎刚睡醒,声音有些疲倦:“老大,还得等一两天,现在这些高质量的东西春江城不好掏弄,我是派人从广东整到货之后再用空车配货往回带,最慢两天后到货”。
霍直没有埋怨也没催促,沉稳地说道:“你再准备两个落脚点,我把待在塔城的那两拔人也调到春江城,等东西齐全了,我打算硬来。”说到这儿,他特意停顿一下,想等待老疤发问,这样就可以通过老疤的嘴把自己的计划和完成任务的决心传达给翁兆刚。这中间还包含着自己严格遵守翁兆刚定下的规矩,没把几伙人往一起掺和。但老疤没插话,只是静静地听。不过没关系,他假装轻咳了一下,接着说道:“昨晚我实地考察过了,除了1036病房没进去之外,那几个岗哨的位置我都清楚,到时候我把三组人分成六伙,让他们互不干扰,同时将各个地点的岗哨清除,然后我亲自带一伙人进房间搞定目标,完活一起撤。”
“呃……”老疤沉吟了一下,之后提出疑问:“老大,那种地方人多眼杂,清除岗哨……有点儿难吧?”
“只要家伙好使,几个人对付一个,也没啥不可能的,反正干完就撤!”霍直表现得无所顾忌,很符合他该有的状态。这种情况下,无形当中也给老疤施加了压力,因为他提供的武器直接影响着成功率。
老疤带着压力,有几分迟疑和无奈,但他毕竟重任在肩,必须表现得出类拔萃。说道:“这……好吧!我让医院的人多盯着点儿,随时掌握他们的情况。东西一到,我立马给您电话。”
“就这样。”霍直挂断电话。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霍直除了到小山上跟转机的简思叶和母亲通过一次电话之外,什么都没干,大部分时间都是伫立在别墅二楼窗前琢磨行动方案。
傍晚时分,老疤打来电话,霍直从塔城调来的另两组人马己经安排妥当。但急需的“设备”还没到,好在医院方面一切正常,从整体状态上来看,枪漏子除了“隐居”之外,暂时没有其它动向。
简思叶真是马不停蹄,她刚在表姐夫妇的帮助下把轮椅上的老太太和两个孩子带回上海,就接到了同学娄小艺的电话,让她马上动身赶往天津,否则人家即将去新疆出差,就没时间见面了。她马上找到最快的航班飞往天津,老太太和孩子都交给表姐夫妇在上海休息两天后带回江城。
得知这个消息,霍直冥冥之中一直期待的心突然忐忑起来,他真的不知道命运之神和父亲的在天之灵能否在这个关键时刻大显神威,保佑简思叶遇到的是一位大公无私、嫉恶如仇、秉公执法的领导,能够以正义的品德和神圣的职责高度认真地对待这件大案。千万不要遇见翁兆刚的“盟友”,否则不但不能“成就大业”,反而还会将自己和简思叶都拖进极度危险的沼泽,倾刻间被残忍吞噬。甚至还会累及母亲和孩子,乃至其他亲朋好友。当然,就算迫于舆论或现实的压力,使这些证据最终摆到执法部门的桌面上,那么,其结果也不可能太理想,无非是翁兆刚闻风而逃,抛出一批倒霉蛋手下充当替罪羊,另外再捎带把几个腐败贪官送进监狱以正视听而已。时间久了,热论一降温,翁兆刚的黑恶势力必然死灰复燃,到那时不但无法让这伙恶徒为他们的恶行埋单,还世间一个公平正义,反而还会让他们的毒根越扎越深,继续祸及社会,贻害无穷。
但是,担心有啥用?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是福是祸姑且不论,做好准备才是最明智的。当然,聪明人都知道凡事往坏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