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网已经被拉到水面上,虽然里面的尸体缠着麻绳还有水草看不到脸,但衣服还是清晰可见,碎花衬衫搭配黑色喇叭裤子。
“是刘一疤...他的衣服和四猴一样...”刚才开口的人这次更加肯定了。
孙红兴回头,先是看了眼姜糖,见她一个娇弱的姑娘家也没让她辨认,而是看向马健等人。
“你们来认一下。”
这会儿几个警察同志合力把渔网给拉到了岸上,别说姜糖害怕了,就是两个划船的老大爷还有马健他们都吓得腿软了,而麻雀和四猴吓得额头上都挂着一层冷汗珠子。
当下,也只有几个警察同志和沈正敢拿正眼去瞧。
马健眯着眼虚虚地看了眼,有些结巴地说:“从穿的衣服来看...是刘一疤...他左脸上有道刀疤...”
虽然他盼着刘一疤死,但真亲眼看到了他的尸体,他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会儿,两个警察同志打开渔网,把尸体上面的麻绳还有水草弄掉,在水里泡的时间并不久没怎么变形,一眼就看到他脸上的刀疤和脖子上的伤。
“孙所,左脸确实有道刀疤...脖颈动脉处有伤口,不过是小伤...”这位警察同志一边认真检查,一边向孙红兴汇报,“后脑上有处伤,应该是致命的...估计是先打伤,再捆着扔到河里的...”
孙红兴皱眉,走过来蹲下仔细看了眼刘一疤后脑勺上的伤,“装裹好,等法医来鉴定。”
“这根不用法医鉴定也能看出来,”刘一疤死了,马健认为自己绝对安全了,说话的底气都足了,“肯定是宋辞逃脱后和刘一疤发生了打斗,把刘一疤打伤捆起来扔到河里了...啪!啪!”
马健的话还说完,姜糖忽然转头浑身颤地跑过来,扬手狠狠地打了他两个大嘴巴子。
姜糖这心里压着滔天的愤怒仇恨,可是峁足了劲来打的,两巴掌下去把马健给打倒在了地上,脸上交错印着十根手指印子,而她的右手也震得麻木生疼像是有断掉了。
“你放屁!宋辞不会杀人...是你们见宋辞逃跑,害怕你们的罪行败露,就找个替罪羊出来,把人弄死然后嫁祸给宋辞的...”
“奶奶的,你这个...啊~”
马健的脏话还没骂出口,站在边上克制着怒火的沈正终究没有忍住,弯身捡起地上的石子打在了他的肚脐眼上。
沈正虽然用的是左手,但他从小就是个左撇子,上战场都是用左手打枪的,可想而知他的手法有多快准狠了,马健痛得倒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打滚。
姜糖恨不得拿刀凌迟马健,抬腿对着马健的背狠狠踹了好几脚,如果不是孙红兴拉住了她,她非得把马健的脊梁骨给踹断几根不可。
“小陈小王,你们俩把他们几个都带回所里去。”孙红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倒在地上哇哇大哭的马健,“小刘,你们继续打捞。”
听到“打捞”两个字,姜糖脸上的愤怒仇视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紧张慌乱...
她不相信宋辞会杀人!
更不相信他会...死!
太阳从头顶一点一点西移,等到最后一缕残阳被淹没在地平线,无论是打捞队还是找人小分队都没有宋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