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意识到事态紧急,一群人面面相觑,扔下兵器逃了。
唯有几个算是心腹之人拿着刀冲进屋舍。
一声声兵刃的铮铮撞击。
长夜犹未尽,张百泉嗓门提得更高了,突然间纵身跃起,“死贱人,你敢杀我大哥!”
李惟心头笼罩着一股躁意,抬脚把人踹飞出去,后背撞在树上震得他骨骼发麻。
周围的人抓住时机纷纷拔出兵刃,一拥而上,悍然扑杀过来。
铮的一响,李惟回刀挡格,未下狠手但也一连砍伤几人,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
手中的刀从中断为两截,她后退几步,蓦然间撞到一人腰间,下意识挥刀而下。
疯癫的想法一旦滋生,就难以控制,赫连熙目光阴沉沉地看过来,冰冷如霜的月光笼罩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一股凛冽的寒意,“怎么,朕也该死了?”
常言道十指连心,手指受伤,是最难忍的。
更遑论徒手接下刀刃,李惟心底蔓延出一阵酸涩,看着鲜红的血顺着刀柄渗出掌心,就把刀松开了。
两人靠得极近,鼻息几乎交缠在一起,赫连熙眼神阴鸷唇角微勾,用那只皮开肉绽的血手攥着了李惟的手腕,露出一个阴狠又扭曲的笑,“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