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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别人当人,那也休怪别人不把你当人。你再嚷嚷我便让人打死你,想告官尽管去告,看有哪个衙门敢给你收尸。”
徐椒久在尊位,气势逼人,这话说得嚣张又森凉,显然是把男人吓住,庄丁便趁势将人打了出去又告诫一番。
徐椒俯身扶起那气若游丝的妇人,只见脏乱的鬓发下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脸。
徐椒手一抖,惊讶道:“何姐姐?”
何茵枯枝般歪在内室的榻上,苦杞的药香缓缓传来,钟璐喂了她汤药,又扶她起身靠在药汽蒸炉上。
徐椒看着眼前败落的人,心中一阵唏嘘。
何茵是姑母宫中的宫女,因循规蹈矩为人老实,这才被太后看中赐给恭怀太子做婢。怎会沦落到今日这样。
何茵喑哑的嗓音,“时疫之时,殿下在广陵口督军,因疫病而大乱,这就竟走散了。”
徐椒拧眉,“你是宫中的人,说出身份告官便是。”
何茵捂住面庞,啜泣道:“我被蟊贼掳了糟蹋去,我还哪有脸再回来。”
徐椒一阵扼腕,她便是过于老实才得姑母看中,可如今也毁在老实之上。同是恭怀太子枕边人,孔美人就不老实,勾搭上萧葳,如今风风光光当着嫔妃。
可见女子绝不能效仿大儒所推崇的贞静,还是要多点心眼。
何茵泪眼朦胧好一会儿,而后突然止住抽泣,有些犹豫地看着徐椒身边的钟璐,钟璐自知不便索性告退。
何茵这才撑着残躯起身,猛然跪倒在徐椒面前,“徐娘子,太子殿下不是得时疫而薨的。”
徐椒瞪大双眼看着她,不可置信道:“你在说什么。”
“附狸子,中毒。奴婢曾听见太子殿下说过这两个词。可后来奴婢走散了,不曾想殿下就大去了。”
噔的一声,手中陶碗与浓稠的汤药碎裂在砖石间,汁水飞溅到裙摆上,斑斑点点。
徐椒错愕地愣住,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凝结,她牙关在发颤。
“你在说什么,太子哥哥?中毒?还有什么子?”
“附狸子。”
徐椒一把拽起她粘腻的衣襟,审视她的面容,连声问道:“附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