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那些情绪会说给风听。"女声在耳机中响起。
柳向晚:“这些歌是你下的吗?”
梁旭:“不是,之前让店老板顺手帮忙下的。”柳向晚:"哦,还挺好听。”
两个人安静地坐着,像是坐在一座孤岛上,看着远处的轮渡和渔船从面前经过,划起水面的碎金,叠出阵阵涟漪。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突然变得很渺小,只是尘埃中不起眼的一粒,而她的烦恼也变成了很微小的一粒。
柳向晚看着太阳逐渐沉入江中,远方的轮渡已驶远,只剩下小小的渔船还在江面晃荡。
身后的小道有人骑车从中穿行,再次响起清脆的铃声。当晚,柳向晚回去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熄了,只留下玄关的一盏灯亮着。像是在特意等谁。
柳向晚盯着这盏灯看了许久,眨了眨眼,眼睛忍不住有点酸涩,心下软了些。她低头换鞋,其实也知道程辛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但是她以爱之名的控制厂乎要将她掩埋。
她一面觉得程辛本质没错,为自己想要逃离的欲望感到羞愧和内疚,一面心里那想要逃离这个家,逃离程辛控制和安排的念头愈发膨胀,像是一个巨大的气球已经到了爆炸的最边缘。
两个想法像是小人一样在脑子里打转,以至于这一夜睡得很浅,第二天柳向晚很早就醒来了。
她对着天花板发呆,最后拿起手机给好朋友钟溪发消息。早上5:12
柳向晚:[小溪,我好想从家里搬出去啊。】几乎是信息发出去的同刻,正在熬夜的钟溪秒回了她。钟溪:[?]
钟溪:[怎么回事?]
手指在键盘上来来回回,柳向晚只言片语地和她说了自己的烦恼,她并没有指责程辛,反而一直在为自己想要搬出去住的念头感到羞愧不安,反复指责自己的叛逆。
其实本质母亲并没有错,对吗。错在她的叛逆,错在她的不听话。手机那头歇停了会,很快钟溪发来几条长语音。柳向晚点开语音,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女孩的声音带着倦意和快通宵熬夜的兴奋。
“宝宝!你怎么会这么想,拜托,你都快十八了,搬出去住不是很正常吗。“钟溪说,“不是说外国的,到了十八岁都被踢出家门了吗。”“咱们这主动搬出去,不比被踢出家门的好?”柳向晚盯着"踢出家门"四个字,疑心她如果真贸然搬出去,程辛真的会把她踢出家门。
指尖一时间忍不住蜷缩了下,语音仍在继续播放。“而且如果你在家里特别不开心,那你的学习状态肯定也不好,学习状态不好,考的不好,你妈妈就不满意,不满意就会说你,说你,你就会不开心。”“得了,形成闭环了。”
钟溪:“我看还是早点搬出去,距离产生美,你和你妈关系也许还能修复一下。”
柳向晚”
她一顿,回复:[你说的有道理。」
柳向晚:[我想想回来怎么跟她提这个事。】也许是瞌睡来了,天降枕头。那天因为看了许久的落日,吹了不少江风,回来之后柳向晚就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有点感冒,走在程辛面前时,也忍不住打上了几个喷嚏。
程辛听到之后,扭头看她,蹙眉:“感冒了?”“可能有点。"少女的声音很闷,一听就是感冒了的迹象。程辛没说话,起身给她冲了一杯感冒冲剂,看着柳向晚喝下,开始责备她:“平时叫你多出去运动你不听,整日窝在家里,身体素质能好吗?”“人只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程辛又开始说她那些翻来覆去的道理。
柳向晚懒得争辩,垂眸喝着水。只是忽然间,杯中见底,看着白色的瓷底,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计上心头。
少女慢吞吞放下杯子:“我平时在学校也有运动。”跑操也算运动。
“可能单纯因为睡得不太够。”
柳向晚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眸,看不清她究竞在想些什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