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她女儿不是一出生就送给有钱人收养了吗,怎么养了十几年又突然送回来了啊?”
“说不定是品行有问题,人家不想要了呗。不是有那句老话嘛,龙生龙,凤生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赵美莺那人品做派,她生出的女儿能好到哪去啊,说不定就有什么偷鸡摸狗的坏毛病。”
笑嘻嘻说这话的叫张秀芬,越说越没边。
她摸起一张牌,还没来得及看,身后传来少年吊儿郎当的声音:“张婶,我张叔最近挺好的吧?”
张秀芬回头见是闻野,十分震惊,她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好得很啊。”
“是么?”闻野挑了挑眉,故作十分惊讶又不解的样子:“我连着好几天晚上看到张叔戴个口罩和帽子回家,这么热的天,我还以为张叔是生病了呢。”
话落,麻将桌的另外三个女人脸色都变得古怪,眼神相互交换,一副吃了个大瓜的表情。
谁都知道张秀芬她老公是在厂里值班的,晚出早归,大半夜回家的,还遮遮掩掩地戴个口罩帽子,这不是偷人是什么。
张秀芬也反应过来,脸上一慌,急忙争辩:“你别瞎说,才没什么戴口罩帽子的男人进我家!”
闻野却没再理她,走到还愣愣看着的少女身旁:“走,回家。”
“……噢。”
往前走出好些步,还能听见女人慌里慌张辩解的声音,林杳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闻野刚才好像是在给她出头。
两人走至更窄的小巷,一捧清冷的月光洒下,笼在他们身上。
“谢谢。”她轻声道,满眼认真。
“谢什么,不是喊过我一声哥么,那我能看着别人对你说三道四?”
少年单手插兜,站姿痞懒又吊儿郎当,垂下看她的瞳孔漆黑,语调似嫌弃:“这种破地方住的人大多都欺软怕硬,以后别傻不愣登地任人欺负。”
接着又道:“再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