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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罪名,轻则是以下犯上,重则是投敌谋反!
谁都承担不起。
高珠霞大惊失色,只能跪下求饶。
“臣女言行无状,做事轻率,但臣女绝无窥察储君之意,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沈极昭不再给她眼神。
“太子妃是孤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女人,整个大邶都见证过。”
他提醒众人,不要忘了姜水芙的身份,不要以下犯上。
“另外,孤会向高卿如实告知今日之事。”
高珠霞面如死灰,她没想到太子这么狠,他不是素有贤名吗?
她爹爹带她来就是为了在太子面前露面,太子此番举动无疑是彻彻底底断了她入东宫的路。
并且缘由还是,她心术不正,善于般弄是非。
太子金口玉言,所出之言更是被奉为金科玉律。
如此一来,她在整个上京都会丢尽了脸,将来还有哪个高门大户会娶她为正妻。
她爹本来要升官了,经此一遭,也无望了,仕途也再不见天日。
与高珠霞破败惨白的面色截然不同,姜水芙眉眼上弯至明显的弧度。
但她依旧记得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得保持太子妃的体面。
沈极昭今日破天荒来了,还在这个极其重大的场合维护她,惩戒他人。
他在替她撑腰。
他还说她是他三媒六聘娶回家的女人,保卫她的体面和权力。
她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喜悦,掩盖了方才的酸楚。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灼热,沈极昭竟然转过头望她这边看了一眼。
霎那间,视线相对,姜水芙心跳漏了一拍。
沈极昭的目光好似只随意一瞥,古井无波。
可姜水芙似乎在其中看到了一丝痕迹,观察的痕迹,很淡。
她以为是她表情太过欢愉,落在旁人眼里便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不符身份格局,姜水芙再次收敛。
下一息,只见沈极昭对身后的中年男子说了什么,他们就一同往男眷席面走去。
中年男子气概文雅,颇有几分道骨仙风之态。
他是,文官当中的领头人,何道阁。
也是湖西那位女子,传闻中沈极昭心上人的父亲。
姜水芙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他几眼。
沈极昭要她特别安排的人就是他。
*
风波过后,后面的宴席过得很平静顺利。
姜水芙时不时就抿唇一笑,她还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中。
宾客陆陆续续走了。
姜水芙吩咐宫人清理后场。
她却突然发现,她的镯子不见了。
沈极昭送她的及笄礼不见了。
姜水芙仔细回想,宴席途中还在,她还抚了抚。
只能沿路往回找,但每个角落都找了,她恨不得把所有路面都看出个窟窿,结果还是没有踪影。
她身边只有蟠桃,两个人的力量有限,她急得团团转,这信物可不能丢啊。
姜水芙再三思索只能唤些婢子小厮一起找,念着沈极昭的吩咐,她特意叮嘱他们动静小些,两人一队隔半炷香再分批次在园中行动。
不出一刻,人多力量大,在靠近倚楼园的假山角落里终于发现了玉镯,这个假山是回寝殿的必经之路。
姜水芙想起她当时在此处跟蟠桃说话时,突然有一道模糊的声响,不过极不明显,她就没太注意,想来该是那时掉的。
那玉镯被层层青草掩盖着,落地的声音自是消了大半。
此刻玉镯沾满了泥土,原本的光芒艳色也被尘封。
姜水芙如释重负地迅速将它拾起,完全不在乎上面的污渍,用崭新华丽的衣袖认真地擦了擦,再将它重新戴了上。
手镯很轻易地就套在了她的手腕上,不大不小,正合适,可见沈极昭送她的第一份礼物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