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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烦(2 / 2)

宫人已自发地不去长信宫搅扰,只送去椒房殿给皇后过目。

一来二去,宫人也渐渐明白过来,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自太后生病后,郑明珠每日都去长信宫请安,侍奉汤药,事必躬亲。众人皆赞皇后仁孝,又有谁还记得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郑姑娘?临近沧池园的宫道上,秋叶飘过高墙,随风零落。皇后仪仗自长信宫出来,正浩浩荡荡地往椒房殿去。“娘娘日日去长信宫请安,怎么太后反倒不大高兴的模样,这病也迟迟不愈。”

思服低声询问身旁的云湄。

云湄面露难色,摇摇头答道:“许是……太后娘娘更爱清净。”她从前是长信宫的人,自然知晓太后的心性。这几日,皇后娘娘在长信宫侍奉,分明是去给太后添堵的。不多时,一行人回到椒房殿。

尚未踏进宫门,两个小黄门便连忙赶来通报:“娘娘,陛下来了。”

郑明珠闻言,面色倏暗下来,周身散着冷冽的气场。随行身后的思服和云湄见状,立刻示意小黄门退下。二人面面相觑,未敢说什么,看着郑明珠身影进了内殿后,便守在门口。“近日也没见陛下与娘娘分明一切如常,为何……”云湄想不通。

“罢了,不是我们该思量的。”

殿内,宫人已备好午膳。

萧姜正侧卧在屏风前闭目养神,听到门轴的声响后,眼睫微微颤动,却没有睁眼。

他并未褪下朝服,金龙冠冕系在发髻间,五色旒珠遮住眉目,看不清面孔。郑明珠顿住脚步,目光落在男人玄色外袍的赤金绣纹上。有时她会有几分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在看着萧姜,还是透过萧姜看那份既令人憎恶又倍感贪慕的至高皇权。

良久,她走近几步,站在屏外软席前。

日光照进来,旒珠遮不住光亮,正落在男人上半张面孔上。点点泪痕留在泛红的眼尾,是被光刺痛而留下的。

她垂下眼帘,淡淡道:“陛下。”

萧姜缓缓睁开眼,视线上移,与她对视。深秋日光烈,他的眼眶内已有淡淡的血丝,像是不知道疼一般,只卧在此处。“陛下,该用膳了。”

郑明珠佯作没发觉对方双目的异样,温声提醒道。萧姜伸出手,示意要她搀扶。

郑明珠眉头微蹙,随后握住萧姜的手掌,揽住对方宽阔的身躯。男人借力起身,因没站稳,身子重重靠在她身后。唇角轻轻擦过她的耳垂,又不偏不倚落在昨夜在颈侧留下的红痕之上。冷不丁感受到颈后的痒意,郑明珠倏然弹开。萧姜讪讪地收回双臂,面色沉下来。

郑明珠立刻找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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