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教授粮食增产的大事情,并且以他之前所担任的南新县作为最佳正例,增产前和增产后的数据进行对比,就差没直接对着别人耳朵说,想要粮食增产,来找我,准没错!
说实话,就算知州说出花来,百姓们还是有些半信半疑,这些当官的,都没下过地吧,能懂怎么增产?
“我呸,这些个狗官狼狈为奸,才不在乎我们百姓的死活,还增产,骗鬼呢。”
“是不是盐民不够了,他们想要弄破坏,把我们的地给搞走,好卖身去做盐。“有百姓忧心忡忡:“最近那些个新盐这么好,肯定缺人,那些个王八蛋,可没一个好东西。”
各种话题议论纷纷,和许行知所预料的一样,当初在南新县提出此事时,百姓们的态度几乎都是反对质疑的,连话意都没什么变化。当然,也有一些理中客发出微弱的声音:“那位知州既然敢开这个口,想必肯定有什么倚仗,就算他不会,身边总有些厉害的能人,要是真能增产,种地的百姓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虽然这些知州拿出来他上个县从二石到四石的数据,看起来真的很扯淡,但是他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也不怕人拆穿,万一是真的呢,也说不一定。许知州一出手,直接一跃成为整个四柳州最热门的话题,许行知非但没在意,对于这种过于熟悉的场景,只是挥挥手,使用召唤县令术。他做为四柳州的老大,下面那么多勤勤恳恳干活的县令不用,还当什么知州。
让他们带一些年轻人以及种田的老手一起来,也是考虑到一方比较能吸收新鲜知识,一方的经验非常充足,对于土地的感知远超他人。二胡种地小课堂开课啦!对于被许行知拉过来当称主力壮丁的王二胡,表示既开心又痛苦,开心于大人对自己的看重,所做之事也是大功一件,但更痛苦的是,他需要面对无穷无尽的质疑以及为什么。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疑惑震惊不解,到最后开始怀疑自己。王二胡不懂,难道自己讲的真的那么难以理解吗!明明他是按照书上说的那样,尽量用简洁明了,哪里是不识字的百姓都能听懂的话说清楚了。明明这个点他已经重复了五遍,最后还是有人求知若渴的过来问为什么,到底应该怎么做。
王二胡怅然若失的想着,他可能还是没什么教人的天赋吧。许行知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他就逮着下面的县令嬉,并且放言,此次教授土地增产之课程,计入他们最后的升迁考核之中,只要能在其中有出彩表现的,在吏部考察之时,他必然多加美言。
对于那些完全不想管事的咸鱼县令,利诱之外,还得加上一层威逼,同时辅佐以pua之术。
做为一县县令,怎么其他人这么努力,你就什么都不想,只知道躺平!其他县的县令为了百姓,千里迢迢呕心沥血学习农耕增产之书。现在把饭都喂到你面前了还不学,到时候等回去,别的县产量上去了,就你们县还在原地踏步,百姓问你们去州衙干什么了,你只能想起没天吃了什么,羞不羞耻。
千里迢迢,不是你非要召我们来四柳州,大伙才来州衙的吗,不然县里好日子不过,在这里受苦受累干什么,县令们心中暗暗吐槽,再说了,这增产术真的假的都不知道,你就贷款替百姓来责问我了。不过这也只能心里暗自腹诽,县令们在心里过了个弯,不得不承认,知州说的也对,万一这增产术真的有用,自己没学到,到时候其他县的好消息传过来,自己在那干瞪眼,受百姓唾骂不说,上面问责下来,逃不过一个失职之罪。关键是,这还是州衙开培训,再三叮嘱下来的事,再盖上一个不尊上级的罪名,更是没法反驳。
能当上县令的,大多数是通过科举,从底层厮杀上来的,读了那么多书,可没几个蠢货,想通了这一层关窍,不管心中有多少小九九,行动上还是很认真的跟着学习的。
王二胡发现,自从大人找他们训了一顿,所有人学习的态度认真了不止一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