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看似是记忆,实则是一个一片空白的模拟人,在经历你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这也就是我们惯常说的——‘植入人设’。”
苏明安缓缓道:“而此时的我们,相对于他,就是‘农场主’和‘火鸡’。”
“没错。”无翼说:“你可以引导他的人生方向,你可以改变他的未来,你就是‘农场主’。”
“你听说过if线吗?”
“比如,在世界游戏没有降临的if线里,你会是什么样子?一个无力、普通、连桥洞下的流浪汉都救不了的人。”
“但在世界游戏降临的if里,你却能绽放出令整个世界,甚至令宇宙都震彻的光辉。”
“有时候,‘农场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本该光辉万丈的‘火鸡’,只能走向平庸的方向。比如,本来能获得诺贝尔奖的孩子由于先天教育缺失,最后只能在大山嫁人生子。本来能解开世界难题的孩子,在小时候就被卡车撞坏了脑子。”
“所以,if线有无尽可能。你可以成为世界树,可以沉入梦境……”
“但是这些结局……不还是if线吗?”
“只要‘被观测’到,就一直是if线,而非真正的自由。”
“我们对于这些孩子,是‘农场主’之于‘火鸡’。而‘清醒者们’对于我们,也是‘农场主’之于‘火鸡’。”
“那群家伙,仗着可以保留一些残缺记忆,肆意改变,甚至会插手我们的‘人设’……”
“你想想,万一你的家庭本来幸福美满,但有一个‘清醒者’,他保留着一些上一次的记忆,他记得你曾经大放光彩,所以在你小时候,他就故意在网上发表对于你母亲的大量恶评,导致你母亲抑郁症……从此以后,你的家庭破碎了。”
“那么,这难道不叫作‘由清醒者更改的人设’吗?”
“更可怕的是,那群家伙学会了抱团,就算每个清醒者只能保留一点点记忆,但他们一旦抱团,相互交流记忆……那他们到底一共能够保留多少记忆?”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杀死清醒者们?”苏明安说。
“那倒也不是。”无翼说:“有坏人,也有好人。清醒者能够防止宇宙固化,宛如活水里的鲶鱼。”
“那你们要怎么对待他们?”苏明安说。
无翼笑了笑,看向了你:
“这一次,应该没机会了,结局已定。”
“下一次,试试吧。”
苏明安沉默了一会,说:“既然这一次已经没有机会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这一次对于你说结束了,但对于许多人,人生还很长啊。”无翼耸耸肩:“我即将举行一个仪式,一起吗?”
“好啊。”苏明安答应了。
……
“呼……”伊莎吹了吹画,她终于画完了爱人的容颜。
她的爱人很英俊,拥有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眸。
这时,身材高挑的金发青年走了进来:“苏明安和诺尔去追古堡主人了,我来拿画。”
“好。”伊莎将画给他。
徽白看了眼画上的人,愣住了。
良久,他看向伊莎,忽然问道:“你的全名是什么?这不是你的全名吧。”
“伊莎蓓尔。”美丽的伊莎公主说:
“我叫伊莎蓓尔。”
……
“铛——!”
一声钟响,众人聚集在宴会厅。
此时,只剩下了徽白、安忒托莉亚、布莱克、伊迪斯、影苏五人。
无翼搂着尸体出现在宴会厅,跳上座位,挥了挥手:“好!那么我宣布这次游戏的mvp——就是你哦苏明安,身为恶魔,你杀了蛮多人嘛!”
“诺尔去哪了?”影苏问道。
“总之!现在开始我们的重头戏——你们几个先等一下哦。”无翼完全不理会,他将怀里的尸体放在大厅中央,拿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