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需你亲手行刑丶替朕处置了此贼!非此不能泄朕之恨!」
两侧虎卫松开了桓范的双手,桓范当即跪倒:「臣领旨谢恩!陛下要如何处置此贼?」
「司空!」曹睿转身,目光灼灼看向司马懿:「对于谋逆弑君之人,该当何刑?」
司马懿正色拱手道:「此罪当判大辟之刑!应当腰斩!」
曹睿毫不迟疑的点头说道:「拉出去,拖到门外即刻行刑。」
两名虎卫一左一右,如同拖拽一头死猪一般丶将吓得浑身瘫软了的张翼拉了出去。
门外听候差遣的虎卫们,就在门外一丈处,临时搭建了一个刑台,又从仪仗中寻了一柄大斧,交至了桓范手中。
中护军是两千石丶安定太守也是两千石。但一个在皇帝身边丶总揽中军人事任免之大权。一个在偏僻的安定郡丶紧挨着匈奴人的地方,还提的上多少前途?
桓范遭此波折,本就性格急躁的他丶心中恨意更炽,接过大斧后,照着已经放上刑台丶剥去上衣堵着嘴的张翼,毫不迟疑的就挥斧向腰间斩去。
一下丶两下……足足砍了十七丶八下,才完成行刑。
桓范完成行刑后,满身血渍丶自顾自的走入门内,朝着皇帝躬身行礼后静立堂中。
门外的上一半张翼,还在呜咽着哀鸣。
曹睿默不作声丶脸色铁青着坐在堂中,堂内众人亦是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门外的声音才渐渐消失。侍卫们先是拖走残躯丶又取水清洗台阶丶取土来重新垫着院子。
须臾过后,外面就仿佛无事发生过一般丶与往常全无异处。
曹睿这时方才长叹一声:「张翼要杀朕,那朕就杀他,也是应有之报。」
「不过你们说,」曹睿哼笑一声:「刘备一党才入蜀几年?怎麽就养出了这种人呢?」
「司空,侍中,刘备是何时入蜀的?」
司马懿与陈矫喏喏着不敢搭话,只有杨阜奋力拱手回应道:「陛下,刘备建安十九年攻克成都,至今已有十三年了。」
曹睿说道:「十三年就有这种人为他赴死,若是二十年丶三十年又该如何?到时朕平灭吴蜀还要多难?」
又是杨阜应道:「陛下持神器应时而动,不可设限。」
曹睿起身一甩袖子:「朕乏了,诸卿各自回去吧。伯约,随朕出去走一走。」
「遵旨。」姜维随在皇帝身后,一并走了出去。
堂中司马懿与陈矫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
临近年关了碰上这种事情,皇帝的心情定然已经极糟,却不知南边战事究竟怎样了。
……
对于蜀军来说,如何能撤得好丶撤得漂亮,成为当下蜀军最为关注的一件事情。
就在同一日丶二十六日,得到诸葛亮撤军命令的赵云,白天就已经让士卒轮班休息。
入夜后,到了子时,赵云率麾下一万步卒乘夜悄悄出营,向南边上邽城处进发。
二十七日清早,赵云方才率部抵达上邽城外。待到中午丶曹真率部抵达上邽之时,赵云已经沿着上邽通往西县之路,从容撤走了。
曹真共有一万五千骑,在新阳分走了典满的两千骑丶在显亲留了五百骑。昨夜典满派人寻他之时,又将文钦的三千骑向西分派。
此刻的大将军曹真,身旁只有不到万骑的兵力,并无多馀心思追赶赵云,而是火速赶到上邽城外。
郭淮每日都亲自守在城头上,组织防御的同时丶如同闺中怨妇等待良人回返那般,张望着大魏援军的身影。
马蹄声渐渐从西传来,近万骑兵从西而来,郭淮一时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大魏的援军吗?」郭淮瞪大眼睛,指着西面的军阵丶向身旁的鹿磐问道。
鹿磐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直接坐在地上笑道:「不是大魏骑兵丶不是大魏援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