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前搀扶的动作,吩咐阿犯处理善后,径自走上离去的夜路。
血热之症,每隔一段时间发病,严重时体内真气紊乱,险而爆体。
夜色里他咬紧齿关,烦躁不受控地生出杀戮和毁坏念头。
难耐到极点时连牙颌都在酸痒。
若是杀欲不能满足,就要忍受噬心蚀骨折磨。
灼烧感从心口进入四肢百骸,一寸一寸钉凿、碾碎筋脉骨骼,又似棘蔓钻出发肤,疯涨,撕扯,没入沸水煮开皮肉般的疼痛。
昏黑颠倒里一丝理智尚存,他摸到鬓边她的素木簪,毫不犹豫地拔下来,张嘴咬住。
她发丝上干净的豆蔻味道,和他在宫中用的降真香混揉一体,栖居在簪身。
鼻端缭绕的幽暧味道,难捕捉踪迹,但容易煽动兽性里的追索本能。
如果它可以替代她脆弱的颈。
他的咬合逐渐暴力,犬齿压嵌进木纹,试图攫取更深处的豆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