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还能问一句别人想不想?今夜发生古怪之事太多,又是荒诞不经的邪祟惊乱,又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萧府众人面色是一个比一个怪异。
此时串联起来,似乎总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苗头在里面,想到这,老国公瞳孔一震,心底更是猛然颤了一下。
萧韫庭他到底想干什么?
"九叔,我……"
周围人等着沈岁岁如何答,可还没等到,又听见萧韫庭不失宽厚的发问。
“岁岁又想嫁给谁?”
语气带着些慵懒,可几乎算得上步步紧逼的审问,而他们更是听出了溅射而出的危险和晦涩。
萧韫庭向来喜怒无常,今日若是没好好答,怕是……怕是不得善终。
一个权势煊赫又心狠手辣的男人,待一个自小怯懦怕事的小姑娘如此,确为有些欺负人,可又有什么办法?
萧六娘紧蹙着眉想出言替岁岁说些什么,可手被身侧的萧六爷压得紧实,就连对面的老国公也给自己频频射来威胁逼压的眼神。她咬了咬牙,只得作罢。
“我……”"
蒙了一层雾似的娇甜嗓音又起,他们注意力尽被此攫取,眼睛透过去,见少女俨然醉意已深。柔软的身子似乎已不足以支撑,微微有些左晃右晃,娇靥酡红,尽染柔媚。
而此时在沈岁岁迷蒙的眼里,她有些难以视物了。刚才饮下去的酒,在心底烧烧的,又勾出了些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渴意。各种情愫被无限放大,她看见身侧的萧韫庭,不禁想靠近几分….…
可她理智还记得,萧家里头喊得上来的长辈今日还坐在这儿,她怎么敢?况且,在萧府里,她向是乖巧示人,怎能当着面做出那等事情?
可她太难受了,或是酒壮人胆,没犹豫太久,稍稍挪了下绣金嵌玉桌布底下的足,想靠近些能让她全身发酥的体温。
哪曾想,一不小心没控住竟踩在了男人的革靴上。
无人看见,圆桌底下潋滟的裙摆与霸道浓稠的玄色相接,小绣鞋胆大包天踩在了最是金尊玉骨的男人脚上。
萧韫庭也不禁微愣了一瞬,知道作乱的是只小狐狸,噙笑垂眸,见人并不“迷途知返”,甚至还带着嗔怪似的碾了一碾。
是在怪他于众人前发问?是他将人宠的有脾气了?
萧韫庭眉目稍挑,在看不见的地方,大掌顺着擒住了玉骨藕腿,控在手里轻而易举,亦是一掐就断。
他没用什么力,最后索性将少女的一只腿儿放在了自己腿上来。
暧昧横生,又让他生出一股势不可挡的邪气。
而同样的,他瞧着小狐狸迷离纯涩的眼神,又想要做些别的,勾得他心痒。
萧韫庭笑意更深更晦,半晌,终舍得放下腿上的软骨,道:“罢了,三小姐醉意已深,下去醒醒酒罢。”他一发话,外头侯着的侍女很快便躬着腰走了进来,扶着混沌不清的人儿下去。
这些,沈岁岁都是知道的,可她不想下去,下去了她发作的怪病怎么办?隔解药太远,她会火生生的渴死的。可她抵不过孔武有力的“柔弱”婢女,被扶着便没了反手之力,一路在檐下跌跌撞撞,又难受又委屈。她不会喝酒,萧韫庭非要逼自己喝,而今自己怪病发作更甚,他又将自己打发走。
他好可恶……
沈岁岁眸里蓄了些水雾,正思绪飘飘着,竟忽地身形一空,被横抱了起来。
“九叔……”
没看见人,却偏偏她就是知道是谁,方被抱起来,她便撒着娇发着软要枕在男人的肩头上去。萧韫庭手臂稍转,便换了个姿势,未给身侧面无表情的侍女留下什么话,移动步履的离开。而原地低眉顺目的侍女面上一点儿起伏也无,方才发生的瞋目结舌之事仿并未看见。在这藏舒阁里,就连洒扫的仆人都乃挑选出来的一等一的护卫死士,更何况她一个能近主子身侍奉的婢女?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