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让她受伤。怎公样,答应么?”
“臣弟若刻意疏离,她会难受,如此皇兄算是违背了约定。“江洄道。“那就不许让她有孕,这是朕的底线!“江决道,“只要你答应,朕往后以她为先,绝不为难,也不会逼迫她什么。此次也会狠狠惩治谢志昌,绝不让旁人轻慢了她去。江洄,你该满意了。”
江洄不语。
满意?他怎可能满意?
简直可笑。
可笑他竞然平心静气地劝江决对凌之妍好些,太荒谬了。他一直不说话,江决逐渐失去了耐心,问道:“你还想要什么?”又沉默片刻,江洄道:
“要圣上立约,白纸黑字,以契为凭。”
暖阁里方才传出了一些响动,凌之妍和江源都有些紧张。不多时,江洄终于走了出来,凌之妍不顾手伤,连忙迎上。江洄的面色不大好,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我没事,别急。”江源在旁也有些心焦,但殿上人多,他不能表现出来,只好静静等江洄的动作。
江洄却没再多言,只是跟遥王和他道了谢,言称来日得空再登门拜访。说完,他打横抱起凌之妍,一脚踢开殿门,走了出去。遥王抬了抬眉毛,江洄表现得还算平静,但以自己的阅历不难看出他内心正处在盛怒之中。
江决跟他究竞说了些什么?
他们没有等太久,几乎是江洄刚带凌之妍离开,江决就紧跟着走了出来。殿上空空如也,立柱旁的人已经不在了。
江决有些失望,不过也算意料之中。他和江洄签下的契约一人一份,他的那份刚刚放进了书房的密阁中。
“谢仆射,"江决目光落在了谢志昌的身上,“你纵人闯院,砍伤皇子妃,乃以下犯上。朕问你,你可认罪?”
谢志昌一直跪着,此刻已经有些麻木,他磕头道:“老臣所做一切,均是为圣上着想,但老臣行为有失也是事实,圣上若降罪,老臣认罚,谢圣上恩典。“来人。削,尚书左仆射、刑部尚书谢志昌一应职司,杖责五十,着归家反省。"江决看着跪地磕头的谢志昌,一字字道。谢志昌再次磕头谢恩,很快被骁卫郎带了出去。他到底是两朝的老臣,骁卫郎没有下狠手押送,而是请他自己行走。走下长长的台阶后,恰是苏旭章站立之地,这位同僚与他年岁相仿,正手举玄黑圣旨,正身肃立,注视着紫宸殿的方向。谢志昌瞧了他一眼,苏旭章也回眸以视。
谢志昌继续往行刑之地走去,步子颇为郑重。广场上的天是深蓝色,没有一丝云彩,自北方卷来的寒风,刮过他粗糙的容颜。今次之事,乃是他不够谨慎,最后非但没有完成圣上交付的任务,还令圣上被江洄所逼。他一步步走着,回想着之前的事,不过这也无碍,他一力承下错处后,便真正与圣上绑在了一条船上。
五十杖么?
谢志昌在骁卫郎的指引下在行刑凳上趴下。他会撑下来的,不论是杖刑,还是夺官,他都会撑下来的。他会继续辅佐圣上,迎回他们的少家主。谢氏一族,不会因此没落!谢志昌最后回头,远远瞧了苏旭章的背影。他为他们谢氏一族,甘受责罚,那他呢?那个老家伙一贯明哲保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竞惹得他公然上逼。
宫巷深长,浅褐色的高墙上,压着玄黑色的瓦。凌之妍被江洄横抱着,走在宫城偏僻的巷道上。两旁时有宫人来往,都纷纷行礼避让,但好奇窥视的视线依旧免不了偷偷在她身上打着转。“要不我还是自己走吧?”
凌之妍从江洄怀里抬头,对方清晰硬朗的下颌线就在她眼前,鼻梁高挺,眼神锋利,听到她的声音后略移了视线。
江洄看凌之妍时,稍稍收敛了锋芒,待看出她在介意周围的窥视,他抬眸扫荡了一圈,发泄一般地释放着心中升腾的杀气。这果然有效,好奇窥视的目光很快消失。
“很快就到了,再忍忍。“江洄道,脚下又加了几分力,快速往宫门行去。初秋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