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好儿郎。这样的人本该到战场上为国尽忠,不想死在了阴毒刺客的刃下,何其荒谬!谭硕愣住了,刚挤出的眼泪尴尬地挂在眼角。骁卫将军怎么也知道右谷郡的事?
“谭卿,“江决点名道,“此事可当真?”“这……臣……”谭硕支支吾吾,“臣不知啊。…”“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嚷嚷的?“另一侧,宗室诸人之中,江源摸了把肚子道,“也亏得三殿下身手好,又有骁卫郎不计性命,不然圣上派去的人,岂不是统统要被你们杀了?”
“哼,骁卫郎都是军中精英,若是对上贺兰氏,均可以一当百,你们杀了这么多骁卫郎,安知令大烨损失了多少忠臣良将。"武将队列里,傅锦程冷冷道。“昭阳郡王,傅小将军!人又不是谭某杀的,你们可不能这样把帽子扣谭某身上!“谭硕慌乱道,刚刚不还在说阙家吗,怎么忽然就变成他杀的了?傅锦程挑眉:“昭阳郡王这么说的,难道不是么?”江源暗骂傅锦程不仗义,面露困惑道:“那谭硕你言之凿凿污蔑三殿下做什么?不是想把他冤死,然后掩盖你自己的罪行?”“冤枉啊!“谭硕大呼,冲江决的方向跪了下来,“圣上,微臣冤枉啊!那人是阙家派的,骁卫郎也是阙家杀的,微臣决没有参与此事,请圣上明鉴!”“你既然没有参与,就闭上嘴。"骁卫将军狠狠道,“否则,本将会以为该被碎尸万段的人是你!”
骁卫将军身材魁梧,双眸凌厉。
谭硕浑身哆嗦了下,猛地捂住嘴。
“看来,此事也分明了。“江决拨弄着手边的奏章,勾起一抹淡笑,“诸卿,还有想说的吗?”
御史中丞已经冷汗淋漓,不知其中究竞出了什么差错,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必须最后一搏,若不能在今天按死江洄,他恐怕就要遭殃了!“圣上,“御史中丞鼓足勇气,又道,“如今已是秋收时节,三殿下却频频派人侵入农田,还调了许多农人前去问话。圣上知道右谷郡地力匮乏,收成一向艰难,农人本来就吃不饱了,再有三殿下这样蛮狠地干扰,恐怕今年冬天又会饿列许多人。”
他不敢再随便扣帽子了,右谷郡的农桑确实受到了影响。这下,他的话可算是无懈可击了吧?
“咳咳。"不想,站在前排一直保持静默的苏旭章忽然站了出来,“圣上,此事老臣倒是知道一二。”
“哦?”
江决有些惊喜。
苏旭章此人年纪虽大,傲气不减,心里恐怕还惦念着先帝,对他这个新帝不大放在眼里。然而他一向守礼恭敬,在户部钱粮诸事上也很得力,他都找不到动他的理由。
今日他虽然也将东西交给了他,但朝堂之上他会如何做,自己心里并没有底。
“苏卿常年主理户部,最是了解农事,朕与诸位愿闻其详。"江决道。“多谢圣上。"苏旭章守礼道。
他站在尚书台一杆官员的最前排,清了清嗓子道:“不知诸位可清楚,右谷郡中,早就没有了编户齐民。我户部随行的官员谢逸也有简报回传,为了传人问话,厘清缺失的户口与田亩信息,不得已侵扰农桑,确系属实,然田、娄、融、阙四家,强占土地,逼迫众多齐民沦为佃客,又用残暴的手段逼迫他们劳作,也是不争的事实。“此四家人,隐匿田产户口众多,致使朝廷每每收不到税赋,宣抚使此举,也是为了早日厘清事实真相,如此重启农桑,才有意义。“御史中丞阁下,您说呢?”
苏旭章笑了笑,苏琅的容貌有许多遗传自他,此时他忽而笑起,隐隐浮现出几分年轻时的潇洒倜傥。
“可,可还是影响了农桑,这是不争的事实!“御史中丞道,“圣上”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十二道冕旒晃动,江决已经站起了身。他拿起了桌上的奏报,走至阶前。
“除了御史中丞,还有谁要说话吗?“沉黑的眸光扫过台下众臣,袁楠等人规矩地低敛眉目,谭硕和御史中丞等,则是暗暗流着冷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