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越来越肆意。
“霜降,做得好,这月俸禄翻倍。”
“多谢贵妃娘娘。“霜降也笑了,她左右拍了拍手,越过岑明莺走了过去。真没想到,连清荷还怀着捉弄她的心心思。方才问的话想要以此转移岑明莺的注意力。
双膝磕在地面的感觉很不好受,岑明莺几乎半个身子都重重落了下去,不用看也知道,定是身上刮刮蹭蹭了许多条红痕。包括脸颊,她觉得左边脸颊一阵剧痛,像是被地面压得红肿一片。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岑明莺一咬牙,在霜降走过去的时候,拖住了她的双脚,霜降也往前面一摔,倒在了连清荷面前。“你这婢子,简直不识好歹!“连清荷见霜降面目惨红,衣裙都沾染了厚厚土灰,便用帕子拉着她站起来,面带愠意看着岑明莺:“实在放肆!”说罢,她拿出腰间令牌,命令霜降:“传我口谕,罚这低贱婢子掌嘴五十!”
霜降忍着痛,哆哆嗦嗦应声:“是。”
随后,霜寒看向岑明莺,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岑明莺拖她摔倒的那双手,她也要一并惩了!
霜降弯腰,抬起岑明莺的脸颊,鞋履踩在岑明莺意图溜走的手上,另一只手已然抬了起来,企图扇下去。
“慢着一-"适时,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越过重重花丛,传到了三人耳朵里。岑明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对上霜降隐忍的眼神,她不由得弯弯眼睛,笑意阑珊。
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但她的身份,可不是普通宫女那么简单。
圣上后面跟着几位皇子,其中有二皇子,甚至连同洛箫也一起来了。连清荷和霜降赶紧停了手,对着几人行礼。圣上抬手示意他们起来,目光却冷冷地扫向连清荷和霜降。
“爱妃为何如此动怒?”
连清荷知晓连家的权力,仗着即使圣上也要多给三分薄面的关系,她的语调默默扬高,带着几分优越:
“回陛下,这婢子不但见到本宫不行礼,还擅自教训了本宫手下的宫女。本宫一时气急,便用令牌下了口谕,让霜降略施小惩。”圣上一听是个普通的宫女便没有说话,霜降以为圣上默许了她的行为,再次抬起了手。
李元看了一眼身旁的洛箫。他知晓面前这小娘子和洛箫是一道来的,想必两人关系颇深。他试探性地问:“洛兄,要不要上去帮帮这位姑娘?”洛箫垂眸,似在思索。李元见他面色不太好,便也没有催促,霜降却似乎马上就要将这小惩给实施了,李元不由得唤了一声:“洛兄。”洛箫闻言抬头,只是笑了笑:“好啊,她受罚,我也不好受。”旋即,在岑明莺感受到那股凛冽掌风刮来之际,李元开口:“住手!”“禀父皇,此人并非宫女,而是本王从国公府上请来的一位姑娘,她擅长天象,本王便将他擅自带进了宫中,望父皇恕罪。”“国公府?"圣上笑着说,那双深谋远虑的眼睛转了转,“既然如此,那就不罚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了。”
“爱妃先同朕一道赴宴吧,若是再晚,恐怕就失约了。”初听这消息的连清荷也有些震惊。但很快,在那么多道目光剐蹭之下,她还是强忍着愤懑,道:“是,陛下。”
岑明莺逃过一劫。她兀自叹了口气,袖口中的匕首被她放了回去,她捂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艰难地站了起来。
李元看着洛箫并未走动,懂得了他的想法。圣上同连清荷已然去了宴席,他留在这里也有失体面,便同洛箫道:“洛兄,那本王先走了。”洛箫向他颔首,道谢:“多谢了,李兄。”岑明莺听到声音,回头往洛箫这边看去。好像每一个落难的瞬间,她的身后都会有他。
“盈盈。“洛箫走了过来,檀木香席卷了岑明莺的鼻腔,她被他抱在怀里,洛箫小心地用手摩挲着她的伤囗。
“你还去宴席吗?不去的话我帮你上药。“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去。"洛箫闻言,瞬间紧绷的身子一松,似乎就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