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从他的身上剥离，灰败沉郁的气息染上他的身体，甚至连眉宇神情都阴郁了下来。
而更可怕的是，他的面容逐渐狰狞起来。
翻出的獠牙、突出的眼球、细密的鳞片攀附，让他愈发像是恶魔，除了背后的羽翼，竞然让人难以想象他曾是象征美好的天使。他明显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研究了一会儿，施展了变化的法术，面容就又俊美了起来，恢复了之前的风度翩翩。
“黑暗的排异带来的吗？路西菲尔堕天时……”上帝心中的父爱让他突然犹豫。“先别在乎这些有的没的。"玛利亚忍不住叫了他一声，让他回神。自己创造的天使本体都那么吊诡现在还嫌弃上堕天使了？玛利亚忍住了想吐槽的冲动，道：“你感觉到没有，光明和黑暗之间……”她心急于成神，所以对黑暗的动向比上帝要在意的多，而对于光明的掌控又仅次于上帝之下，所以她竞然比神灵更先察觉到了异常。“阿撒兹勒不是被黑暗侵蚀导致的堕天。”“他……“”神灵面上露出一些难得的讶异。“他身上的黑暗，是由光明转化来的？”
这个世界是由光暗诞生，且世界的能量是守恒的。因为是以光暗为基底，所以光暗可以在神灵的演化下化为其他力量，但本质仍然是光与暗。
而从最初的最初，诞生了两位神明就代表着一件事。这个世界的光暗注定相生相克，但无法相融，更别说互相转化。现在这个定律却被打破了。
而在此之前，光暗的改变只有……
“玛利亚，“神灵将目光转向了妻子，“也许，你之前的行为并非无用功。”玛利亚点了点头：“嗯。”
虽然不知缘由，但唯一会对这事有影响的也就是她之前做的了。神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看向了她。玛利亚莫名绷直了脊背。
“玛利亚，“他靠近了过来，青金石般的眸子仿若含着星星的天空，带了些诱惑的意味，“要检查一下吗？”
她后靠了一下，手指点上他的鼻尖，制止他的靠近，有点防备，又有点好奇与犹豫的问道：“怎么检查？”
“让我…看一下你的灵魂。“神灵轻轻地笑了笑。玛利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她的指尖顿了一下，然后被咬住了。“神、交，要试试吗？我的伴侣。"神灵含糊地、温柔地问道，柔和的像是在呼唤丈夫的凡人妻子。
他在勾引她。
玛利亚指尖用力，神灵顺从的张开嘴，舌尖点过她涂了金粉的指甲，留下一道濡湿的水痕。
玛利亚金色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意味不明地道："坏家伙。”查看灵魂的手段手段可不止这一种。
“我是认真的、想给您检查的。”
“神交是最为有效且快捷的手段，亲爱的殿下。”净火天被封闭，玛利亚与他的额头相抵，灵魂逐渐靠近。随着灵魂的贴近，竞然有种难言的熟悉感。是了，他们曾经不知道有多少年灵魂依偎在一起，经历了世界诞生前的一切。
但是即使是那时候，也未曾像现在这般亲密过一一全无防备的灵魂，温顺的对她敞开了，哪怕是神灵，生命也握在她的手中。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不同于口口的、纯粹的、只是愉悦的愉悦。讨好的、依赖的、又有点迫切的灵魂缠着她，玛利亚听到自己压抑的呼吸，睁开眼对上了已经完全对她敞开的神灵的双眼，那眼尾因为同样的快意略微泛红，看她睁开了眼，轻轻吻住了她。
“你……“玛利亚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便被灵魂上的愉悦逼停了声音，合了合眼，无奈也心甘情愿的任由他灵魂深入了过来。两个灵魂似是两杯水，与对方完全敞开、交融，灵魂仿佛合二为一的结果是极致的满足感与无上的幸福感，不仅被对方包裹，还在占有对方。连续不绝的愉悦感在脑中炸开，身上被紧紧拥抱的发疼，但她也同样紧紧抱着对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