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始终也比上不上那些功夫绝佳的精兵,更遑论白璟了。
五日后,当她赶到临城的时候,战争已然持续了两日。
白璟他们成功偷袭了藏匿在山中的两万兵马,却也被发现了,临城的百姓紧急撤离,可再如何撤,时间还是不够。
临城只有五万兵马,可凉国的兵马远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多。五万五对上凉国将近十八万兵马的全军压城,这一仗,打了整整两天两夜。
温姝赶到的时候,城门外已然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哀嚎遍地,残肢随处可见,触目惊心。
临城的繁华被战争逼得没落荒凉,城门摇摇欲坠,却始终被一个男人守护着,屹立在两岸之间。
一半破碎,一半安泰。
白璟的身影很好找,温姝看到小呆投放的画面。
一边跑过去的同时,眼泪怎么也忍不住簌簌往下淌。
同是 身银色铠甲的白璟,在雪白的衣衫上开出了片片血花,他手中拿着双剑,绝世的容颜辨不分明,眸色猩红地取着敌人的头颅,剑上的血两日都未干过。
一如当初她刚见到的白璟,只不过,跟当时目中空无一物相比,如今多了些人情,伤也更重。
温姝提着剑过去帮忙,战场的硝烟就快散尽,当她斩尽最后一个敌人时。
白璟已经支撑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他们胜利了。
温姝跑过去给捧着他的脸,颤抖地往男人嘴里塞了颗药,搂着他的脖颈骂到:“你那么坏,什么时候那么负责了,一个人带那么点人过来逞什么英雄!”
周身不再是厌恶的血腥味,而是熟悉的气息,白璟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我怕,护不住他们,夫人会怪我。"
就像当初,他踏平了冥国,却也不敢杀一个百姓。
温姝将人死死抱在怀中,“没有人,这世上再没有人能及得上你,我怎么可能会怪你…”丞相绯薄的唇瓣露出笑意。
夫人真好。
“走,我们进城,我给你医。”温姝声音颤抖得厉害,“我,我可厉害了,什么都可以治好。”
"夫人最厉害了,可是,夫人抱歉……"
他好像伤到心脉了。
忍到现在恐怕已经是极限了。
他能看到她,已经很满足了..…可是他又好舍不得。
"白璟你别睡,你不准睡,阿璟,阿璟——"
温姝把着男人的脉,感受到几乎没有跳动的痕迹,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剖开,凌迟,好疼啊。“阿璟,我好疼……”
……
城门开了——
临城的百姓出来,他们大多数人面上还惊惶未定,有被人搀扶的老太太,也有手提大刀的男人,更有抱着孩子的妇女,多到数不清。
他们不发一语,静静地走到白璟身边,下跪磕头,也有人轻轻啜泣着,可都怕惊扰了面前的两个人,整个战场上几乎静得只听得到温姝的声音。
躺在他们面前的那人,是传闻中,那位权倾朝野的丞相。
他诗性情怀,清雅至深,举世风华,白衣倾天下。
他们与其他人不同,第一次见到丞相的时候,男人穿着战袍,没有圣洁的白色,眼前是望不尽的靡丽红影。
这个人,
他曾领兵,三年将冥国灭国;
他娶了冥国公主,听说他只是为了安抚冥国百姓,可又好像真的喜欢那位公主,听说丞相在成亲那日可开心了;他曾到过的地方,贪官都会自行了断,落在他手上,似乎会比死还惨;
朝堂上只有他敢跟皇帝争论,即便触怒圣颜。
他们知道,此后,这世间再无那白衣倾世的丞相….
有人说他生性凉薄,
可无人知晓,他也曾将满腔的才情热血献给雪国,当他逐渐对朝堂失望后,有一个人突然闯入了他的生命,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