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走向衣橱,拿好了换洗衣服又往浴室走。
只是打开水的那一秒,时千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斜睨了眼他的右手,开始往外赶人,“你的伤口也不能碰水,怎么帮我洗?”“过来。”他已经摘下了花洒。
水雾开始在浴室里蒸腾弥漫,镜子被模糊,陆司南站在她身前目不斜视,每一处都抹上沐浴露打出绵密泡沫,右手控制着花洒水流避开脖颈伤口又一点一点帮她冲洗干净。
他身前的衬衫很快被水淋得湿透,勾出点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比直白敞露更引人遐思,时千本来刻意抬高的视线逐渐蜿蜒下移,来到下腹打转,她从来不在这种事上扭捏,几乎没怎么犹豫,抬起手帮他解衣扣。陆司南按住她的手,别开了眼,“先洗。”时千轻笑了下,指尖顺着他身前往下划,带起丝丝痒意,直到触碰到某一处被湿润紧密包裹的灼热,她将手翻转过来手心向上贴了上去,仰起头,踮脚亲他,“你不想?”
她今天一整晚情绪过于波动,现在几乎是迫切需要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比以往都要更主动,动作很坦率。
陆司南理智尚存,关了水才把她拥进怀里,垂眼啄吻,“我只是想做个人。”
两人身上都有开放性伤口,浴室里潮湿漫天,显然不是最佳地点。闻言时千软绵绵地推开了他,伸出手从玻璃屏风后头取下了浴巾裹了起来,从上至下打量他一眼,暗示道:“那我出去等你?”“不如就在这等?"他挑了下眉,身前的衣扣已经解到了一半。这次的意外除了对时千是一次心心理重大打击,对陆司南又何尝不是?他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对她的占有欲似乎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达到了峰值,他甚至卑劣到希望她从今往后绝对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半步。时千听见他的要求有点难以掩饰的意外,旋即靠在隔断半墙处假意咳了声,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陆总未免太为难人了。”可说是这么说,她却待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挪开一点,坦然地看着他,目光灼灼。
陆司南已经脱下了衣服拿起了花洒,无遮无挡,也挺坦然地回看她,眼底的欲望浓得根本化不开,但还是明知故问:“怎么为难你了?”时千眼睫上沾了水珠,稍眨了下,说出的话很坦诚:“你这样,我有点受不了。”
彼此都没有任何动作,但这样隔着一段物理距离的视线交缠竞然像是一种粗略的爱抚,因为并没有实质接触而翻出更为汹涌的渴望。也许因为各自都忍到了极点,陆司南精简了许多平日里的步骤,很快就抬手关停了水,扯下了挂起的浴巾围向腰间,蓬勃的欲望被悄然挡下,他直接打横抱起了她。
将她放落至床尾的下一刻,他倾身压了上来,用最温柔最细致的方式描摹她的唇形,“我比较受不了。”
她咬他舌尖,稍稍推拒了下:“你刚刚手碰到水了,我帮你换药重新包扎。”
只是这一秒箭已在弦上,哪有收弓的道理,躲也躲不掉的。陆司南对自己的伤口心里有数,并不在意,深吻间隙简短地答:“先做。”时千被他滚烫的唇舌吻得阵阵窒息,手指陷入他的发间,却无力抵抗。她拒绝不了,也不想再拒绝,任由他摆布。纠缠之间热欲升腾,狂风暴雨般的感受几近淹没一切,他炙热的呼吸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