焙得飘香了,排条放进锅里搅拌到出锅的速度也是飞快。“好了,你先吃。"陆司南直接将浅口的碗碟端了出来放到岛台上,她的面刖。
时千在吃上本来就是没有太多出息,何况她都已经半年,足足半年没回国了,这也就是说,她对一顿正经中餐的想念已经达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程度。不管最终吃到嘴里味道如何,但成品总之是色泽诱人,油脂味混合着椒盐气馥郁浓香。
时千凑近了悄悄用手指捻了块偷吃,入口就被烫到了,但还是尝到了不输酒店的味道,由衷地夸了句:“陆总厉害的呀。”他眼都没抬,“满意了?”
明明他的语气就是挺正常在接她的话,但时千表面维持着正常表情,心下又联想回刚刚发生的事,脸颊已经微微绯红。话题转得很生硬:“还要做什么?”
“虾是香辣还是油焖?"他征求她的意见,还一边站在水池前熟练地给虾开背。
站在微暖的顶光下他整个人都被照得温柔,手指瘦削纤长,骨骼的每一寸都精致非常,自成一道风景。
时千回了回神,胡乱答:“咖喱。”
“…“陆司南看她一眼,“还挺会为难人。”她这才忽然反应过来,“香辣好了。”
他洗了手随意擦干,拿起扔在一边的手机让人送咖喱过来,耸了下肩,“陆太太有特权,可以为难。”
“你不生气了?“时千旧事重提,从柜内拿出叉子,坐下开始吃了。他放下手机转过身,薄唇抿着,“我以为你更生气。”“我不该生气吗?"她轻哼,叉子碰到碗边敲出轻灵的响声,言语讥诮:“陆总惹人生气的本事真是名不虚传。”
他认错态度良好,"抱歉。”
但想到她在车上说的话又没忍住勾唇无声笑了下。……“这人,时千满脸问号,诚意分直接减半又减半。陆总发了话,咖喱送来的速度很快,等到剩余的两三个菜一起上桌的时候,本来就更像是零食的椒盐排条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时千吃得半饱,端着半碗米饭戳来戳去,“我后天就飞平城了,明天要不要回你家?”
中巡首演在即,她本来也就只有三天的假期,如今已经过了两天了,但半年都没跟陆家人见过面了,都已经身在申城连面都不露未免显得有点太奇怪了。陆司南吃饭很安静,抬眼看她,“你想回?”“回吧,"时千放下碗,“你妈妈刚刚给我发了信息,你也很久没回家了?”他点头应了声,没解释。
她眨了眨眼,“那明天我自己去?”
“我跟你一起。"他眼底情绪不明。
时千只思忖了半秒,笑道:“你不放心?”陆司南放下筷子,神色平静,“陆太太的战力,我很放心。”可是他说是这么说,但第二天还是提早结束了工作,日落前就回到了和光公馆,时千也不过才刚刚到了几分钟,与陶黎书打完招呼坐下。他就迎着光从门外走进来,金灿灿的黄昏日光落在他的正脸,神情有些许倦淡,眼睫缓慢地翕张。
等他坐到身边,陶黎书不失优雅地淡淡询问:“昨天怎么没来?”时千不用猜都知道陆司南会怎么回答,干脆按住了他的手,“是我临时来不了,刚回来身体不太舒服。”
春寒料峭,时千穿得不少,大衣内还有高领毛衣,化着清淡的妆容但神色的确显得有些许苍白,说这话倒很让人信服。“我看你是又瘦了点,巡演很忙?"陶黎书关心道。比起自己这个儿子的过分沉默冷情,相处起来总是有距离,时千就不一样了,她虽然也不与陆家众人过分亲近,但表面上总归是温和开朗的,这半年来人不在,但逢年过节的礼数也算齐全周到。
她点点头,没否认,“明天要飞平城了,离中巡首演还有一周。”“最后轮到申城要十月份了?"陶黎书也看过她的行程,还知道她们这个剧现在在中文网内也已经小有名气。
时千在演音乐剧这件事在申城交际圈内其实也火过一阵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