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手的。
闻翼即刻道:“不行。”
“什么不行。"何长老惯得他们臭毛病,抬手就去拽报死伞,谁知这活死人居然攥挺紧。
林木大惊失色,手中水盆蓦地一下砸桌上,直接朝卧榻扑来,一猛子按住报死伞,大叫道:“长老这个不能动!”
何长老被他这么激动又冒失的反应举止惊了一跳:“臭小子咋呼什么?!林木之前碰都不敢碰报死伞一下,这会儿死死按着怕何长老抢:“长老,这伞不能动。”
“不是,你这浑小子,抽什么风,给我起开。"说着就去拎林木后领子。闻翼扶着周雅人帮腔:“长老,这伞真不能动。”小兔崽子尽事儿,何长老气不打一处来:“我动什么了,我是拆了还是能要他的啊,我稀罕一把伞吗,给你们护成这样,抱着伞滚一边儿去!”林木不滚:“长老,这伞是听风知非常重视的东西,不能离身。”何长老简直服了:“行行行,那你给我滚一边儿去,别挡在这儿碍事儿。”林木这才犹犹豫豫站起身,靠边上守着,生怕何长老拽着伞扔了。而他刚才碰到报死伞,除了觉得寒凉外,的确如流云师兄所言,并没有任何感应。何长老觑了眼报死伞,没再理会边上的林木,俯身替周雅人施针。他必须抢在罩护住经脉的寒霜散尽前,施针定穴稳住此人全身经脉,因此何长老自觉时间非常紧迫。
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周雅人体内的寒霜气依旧罩护着他,直到何长老下完最后一针。
这么长时间,就算一坨冰放在屋内也该化了。何长老即便再迟钝,也觉出了蹊跷,转头问屋内两小子:“保他命的到底是什么神功?”俩小子同时把目光落到报死伞上,心虚得不敢吱声,怕倔老头知道了要除魔卫道。
何长老厉声呵斥:“说话!”
“不知道啊。"林木转着眼珠子胡谄,“就是,我们半途遇到位世外高人出手相助。”
何长老哼笑一声:“眼珠子跟着心眼子转,少跟老夫耍滑头。”“流云师兄!"林木转头就见李流云和连招各拎着两桶熬制的药浴而来,逃也似的冲出去,“我来帮你。”
何长老随他去,心头不禁担忧,太行道这些小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这几个小子居然连个谎都扯不圆,还能糊弄得了谁。依他看,就那姓李的京宗之徒城府深点儿,估摸着也是源于此子生在皇室,尔虞我诈只是皇室遗传。
何长老撇撇嘴,横看竖看,一个都看不上,都不如自己的亲徒儿有出息。待他们灌满浴桶,何长老吩咐他们平平稳稳地将周雅人抬进去,旋即他眼皮子一跳,忍不住又要发作:“伞放进去干什么,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众少年:“"解释不清楚。
“愣着干什么,拿出来啊!"他就没见过还能这么干的,这群智障怎么干出来的?
众少年:“……“拿是不可能拿出来的。
林木弱弱地说:“长老,这伞不能离身。”何长老"啪"地一捂脑门,简直心力不济,夭寿啊,太行道将来有这帮蠢弟子撑着,怕是就要没落啦!
行,泡吧,伞也泡!爱怎么泡怎么泡!这几颗脑瓜子也该按进去泡一泡!何长老亲自看顾了周雅人两个时辰,一遍遍按刺各处经脉大穴,累得老眼昏花之际,何长老总算松了口气。
见何长老身形一晃,李流云连忙扶住:“长老。”何长老累够呛,摆摆手不用他扶,只说:“算他命大。”听到这句,一众少年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安放到了肚子里。倦意席卷而来,一刻未歇的何长老揉揉眉心:“给我一张榻。”“长老这边请。”
何长老边往外走边说:“再泡上一个时辰就把人搬到榻上吧,你们几个最好守在门外,轮流照看,若有什么情况随时来叫我。”李流云一一应了,待安顿完何长老,又让师兄弟几个轮流回房休息。大家连日奔波,又折腾了一宿,早已面露疲态,不过总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