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问:“你是不是,要跟我……周雅人略浅的盲瞳好似覆着层莹亮的水膜,被这一波野火似的高热烧得头脑发昏,难耐至极。
衣袍本来就乱,不知不觉蹭散了,像一场不言而喻的表态。白冤听见他难耐地说:“热…”
能不热么,周雅人同样烤着她。
白冤垂眸,视线滑至周雅人吐着灼气的薄唇上,吐息间隐隐可见一节湿滑的舌尖,她似是有所顾虑的斟酌了一番:“可你一身伤。”说罢,她便掐着周雅人的下巴倾压过去。
当冰冷的唇舌突然覆盖上来,神志恍惚的周雅人受刺激般浑身一僵,双眼蓦地睁开,茫然却又无措地找不到焦距,里头一片空白,只有长睫微不可察的轻颤着。
他病到这种程度,白冤都觉得烫嘴,她没怎么犹豫,掰着周雅人的下颌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地压住他炙热的唇舌,渡进一口霜寒气。周雅人几乎是毫无抵抗的顺从着,直到那股寒湿的凉意滑进口腔,舌尖上的寒气顺着咽喉蔓延下去,一点点浇熄体内那波作祟翻腾的肺腑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