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上没法感同身受,因此也没多劝,拿着报告让医生看完后便准备离开医院。
到了一楼往住院部走,那边的出口相对人少很多。结果在出入院办理的窗口看到了付聿礼。
对方看见他们也愣了一下,随即先一步走过来。“你们怎么在这?哪里不舒服?"他细细的看了安愉一圈。安愉摇头,“我就是陪着唐婉来做例行检查,你呢?”“家里有人受伤,所以我过来一下。”
“付浅?“安愉奇怪,之前没听说啊。
付聿礼:“不是,是我妈。”
“这.……“安愉反应不过来,毕竟在她的印象中,付聿礼的生活中是缺失了母亲这个角色的。
付聿礼:“过后再跟你解释,你们先去忙吧。”唐婉是坐着安愉的车来的,加上现在又是个准妈妈,不好让她独自打车走人,于是先把唐婉送了回去,之后又跑回了医院。付聿礼特意下来接她,对于她这么快又回来这事一点都不惊讶。自上次去山上找罗敏娟,到现在过去还没有一周,今天意料之中的被付国林找上了门。
两夫妻将近长达十几年没见过面,自罗敏娟跑路走人,付国林一度都认为她是跟着野男人跑了,对这个女人的恨意从来没有消失过。这两天周边邻里传言四起,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特意跑去告知付国林说在山上的尼姑庵看到了他老婆,付国林问了详细地址便直接找了过去。一开始还将信将疑,直到真正见到了人。
积压了十余年的怒火一下就崩盘了,二话不说就上去揪住人开始往死里揍,有师傅闻讯过来拉架,也有被无故波及到的。罗敏娟颅骨轻微骨折,暂时不需要手术,但如果漏液严重则必须马上开刀。付国林则还在派出所,但因为跟罗敏娟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离婚,惩处应该仍旧是不痛不痒。
安愉始终没说话,正思考着什么。
付聿礼观察了她两眼,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希望你别介…”“不是。”安愉抬手打断他,“所以那么早你就带我见过家长了?”..…付聿礼哭笑不得,“那次是阴差阳错,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我说那会上山你怎么轻车熟路的,感情是常客。”“也不是常客,我去的次数一个手数得过来。”安愉说:“那天跟好几个人说过话,我不记得你妈妈是什么样子了。”“这不重要。”
他们站在电梯里,安愉攀着他的胳膊,抬头看他一眼,“那你妈妈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付聿礼目光闪烁了下,抿了抿唇,好像难以启齿的模样。“干嘛?我很带不出手是不是?“安愉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斜眼看他表示自己的不满。
“不是。“他怎么可能会觉得安愉带不出手?他只会觉得自己还不够格。付聿礼牵住安愉的手,轻轻一转改为十指相扣。“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误会我们的关系了。”安愉″呦”了一声,冲他挤挤眼。
付聿礼不做声,目光沉沉的好似渗满了水,耳廓却悄悄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