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指尖有些无措的缩起。
葡萄逼着自己不去想。
谢楼爱闻她的绣帕便闻吧,他不要来闻她就好了。反正很多权贵都是变态的。
她就当谢楼是权贵里最变态的那一个就好了。葡萄说道,“妾身最近每日都有在练字,本来想给你看我练的那些字来着男人却是瞥了她一眼,淡声说道,“你年纪轻轻,却跟个小老太一样。”“旁人若是不知晓,还以为你是个五十岁的小老太。”什么啊!
“妾身才没有五十呢。”
她明明才十五岁,十五岁!
谢楼怎么好意思说她像五十岁的。
“难道不是么。”
青年说道,“哪个小姑娘像你这样,每日都心甘情愿的呆在屋子里也不嫌闷的。”
“就是兔子吃草,它们都还会找块新地吃。”只有你每天窝在屋里练字、睡懒觉,作息规律得跟个五十岁的小老太一样。”
可不就是小老太嘛。
成日守着固定时辰练字,一天七顿小点心准时享用,到了该睡觉的时辰,便心满意足地上床歇息,日子过得安逸又周正。活脱脱就是个小老太。
“殿下……
“您这样说得妾身很懒一样。"葡萄有些不开心,“……我其实挺勤快的。”“比如。”
比如很多啊!
葡萄不服气,她正欲开口,可是话到了嘴边,脑海里却一片空白和茫然。“旁人的妻子和爱妾,都是早起为主君更整衣冠。”青年说时,凤眸瞥向身旁的小姑娘问道,“你有给孤整理过衣冠一次么。”没有。
小姑娘心虚的别开目光。
“孤起的时候,你起了么。”
那也没有。
葡萄更心虚了,她小小声地说道,“因为您没叫我呀。”“您若是叫我,我肯定起的。”
“是么。”
青年的语气带着无尽的质疑,仿若是早就看穿了她的本质。葡萄心虚的转移目光,只是刚刚瞥开目光,便被马车外无意间瞥到的街景一眼吸引住了。
明明夜色已然降临,但街上却是人山人海,商铺上一只只红色的灯笼亮起,暖光的灯光在街道上相互照映,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葡萄整个人仿佛都定格在了车窗前,不由感叹道,“殿下,街上好热闹啊。”
“今日中元节。”
“啊,"葡萄不由看了眼窗外,“原来都中元节了吗?”可顺州知府也没挂中元节的灯笼呀,若是她没有出来,都看不出来今日是节日。
…顺州知府原来真的在谢楼面前夹着尾巴做人,连过节都不敢过。但是,谁不是在他的面前夹着尾巴做人呢。她也是啊。
生活不易,葡萄叹气。
马车在石板路上牯辘转动,但葡萄仍然不知目的地,“殿下,我们要去哪里啊?”
可是青年却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偏头看她,平时清隽的脸在此时莫名显得几分铁丽。“不口渴吗?"他问。
葡萄本来没有在思索这个问题,听见男人的问题,她不由沉思,下一刻不太确定的回道,“好像有,有一点?”
话音刚落,葡萄便看见那青年垂下眉眼,伸手拿起桌上的瓷壶。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倾斜,清亮的液体从壶嘴缓缓倒入酒杯,带着一丝淡淡的果香酒味。他将酒杯递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地说道:“尝尝看,这是果子酒。”贵为主人听闻他的小姬妾口渴后,亲自服侍他的小姬妾,在给她倒酒解渴;阅历尚浅的小姑娘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看着眼前散发着淡淡甜香的青瓷酒杯,葡萄犹豫了半响,“我不会喝酒。”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碰过酒呢。
然而,青年语气和煦的说道,“这个不烈。”话音刚落,葡萄只听对方接着补充说道,“好喝的。”真的好喝吗?
葡萄有些怀疑。
半响,小姑娘还是接过了青年手中的那杯酒,她看着青瓷酒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