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廖筠走累了懒得动,江唯一提议去看电影,正好可以让她休息一下。
去电影院的路上,江唯一看廖筠总在无意识地用拇指摩I挲无名指的红钻戒指,好奇地问:“姐姐,你这戒指哪来的?刚才吃饭的时候还没见。”廖筠如实说:“刚才坐你身边那个人送的,昨晚被小张总拿走,刚还给我。”
江唯一点点头:“他这品味比未婚夫好多了,上面的钻石一看就很昂贵,而且很适合你,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呢。”
廖筠低头看向戒指。
慕召凡就算再周转不开,也没想着卖给她宰-笔。不管蒙家给他的债有多少,只要他愿意,FROLA随便一套昂贵的首饰就有几千万,还愁没钱么。这也是她开始纠结为难的原因,她真的不好意思欺负这么笨的好人啊。
想到这,她临时起意拐进了万宝龙,打算逛一逛,给他买个小礼物。
也不是说要讨好他或者同情他,只是突然觉得,应该送他一份正式的礼物,而不是像那枚赫拉克勒斯之结,满怀着她戏谑的恶意,却被他小心珍藏。江唯一对男士的东西都不感兴趣,见她在看袖扣,问道:“要送给未婚夫吗?”
“那倒不是,小张总不喜欢戴这些东西,”她拿起一对来欣赏,“是不是很适合刚才坐你身边那个哥哥?”“嗯!真不错诶,很适合。”江唯一先肯定完,又问,“姐姐好像很喜欢那个哥哥?竟然逛街还想着给他买礼物。”“谈不上喜欢,本来只是想跟他玩玩的,现在突然有点可怜他了。”
“可怜?”江唯一不懂,“他出什么事了吗?”
廖筠轻叹:“没什么,我最近造孽太多,跟男色犯冲,或许我应该送他一份礼物,跟他好聚好散,然后改天抽时间上山去吃斋念佛,攒攒功德。”江唯脸色一变,突然紧张起来:“为,为什么呀,我没明白,你都要给他礼物了,为什么要跟他好聚好散?你不喜欢他了,还是他不喜欢你?”廖筠无奈地笑笑:“都说了跟喜欢不喜欢没关系,男人对我来说就像玩具一样,玩够了就好聚好散呗,哪有为什么。”她买下了那对袖扣,江唯一却开始魂不守舍,又把手机拿起来噼里啪啦发电报。商场之外,这个普通的周六下午骤然变天。不一会儿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远处黑压压一片翻涌过来,如同夜晚迅猛降临。
告别庆衾的唐秋难得大方,给自己打了个车,然后开出还没两公里,又让司机在公交车站停下,老老实实地专乘公交。
可能是想在庆衾面前装 把阔绰吧,毕竟他现在实在是很穷,到他那偏僻的破家起码得三十多公里,公交车都得跑一个半小时,他付不起打车钱,而明天又要离开云州了,说买高铁票也是骗人的,其实买了十几个小时硬座。
回家的一路,乌云一直在后面追,等他冲进小区,终于开始滴滴答答地掉雨点子。
他小跑着来到单元楼门口,奇怪这门又是哪个该死的玩意儿忘了关,上次房东还说他们这容易遭贼,一定要把楼下的大门关好。
里面声控灯早就坏了,乌漆嘛黑一片,他把门“哐”的带上,几乎是同时,黑暗中一道强风直逼面门,接着他就被揍了一拳。还没反应过来,腮帮子先火辣辣地疼上了。他懵了片刻,以为是碰上了胆大
包天的小偷,刚要求饶,结果对方一把攥着他的衣领把他扯起来推到墙角,从头顶落下的声音虽然低哑却那么熟悉——
“我问你,你跟廖筠说什么了?”
唐秋在黑暗中瞪着什么也看不清晰的眼晴,犹疑着捂着自己挨了揍的脸:“ 哥?是你吗?我,我什么也没说啊,廖筠,廖筠就是廖总吗?我都没见过她,我又不认识她,你有话好说,干嘛打我啊。”脖颈处的手劲儿狠到惊人,慕 凡低缓的语气就像滚在粗刺的刀口上,一字句,裹挟着紧绷到极点的怒意:“那庆衾呢,你不是跟她一直有联系?刚才去见的就是她吧?2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