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撞到花瓶了而已。”门外侍卫又问:“圣子可还在?”
圣子没有理会她。
云心月撞了他一肘子,他才开口:“在。”清亮的温柔嗓音,染上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暗哑。侍卫噤声,正位,不再过问。
高案才到楼泊舟腰肢,他干脆把人抱上去坐,仰头看她。“你这是干什么?"云心月掐了一把他滑腻白皙的脸,“还想我怎么哄你呀?亲亲?
楼泊舟将自己脸上的手抓住:“你还这样哄过谁?”他不清楚,自己的眉头已经拧到一处,往外汨汨漫着挤出来的酸气。云心月故意逗他:“哄的人嘛,那起码得有十七八个…”放在她膝盖上的手不淡定了,瞬间收紧。
她缓缓把话接上,“比如我爹娘、我兄长、我嫂嫂、我侄子侄女等等。”楼泊舟抿唇看着她。
眼神中的酸气,还是没减退多少。
“不过一一”
她抓起他的手,亲了一下,俯身低头,在他耳垂上又亲了一下。“这样哄的,只有一个。”
话说完,云心月觉得自己实在过于肉麻,赶紧直起身,拍了拍脸上的热气,企图散去。
楼泊舟看她飘忽的眼神,拉开她膝盖,紧逼两步,几乎要将她堵死在门角,宣布自己的存在感。
“不够。”
“嗯?”
“这样哄,"他伸手,将手指推进她的发丝里,“不够。”冰凉与温热在脖颈后共存,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压在耳垂上,轻轻摩挲,往前压。
两人的呼吸骤然撞上。
“那、那你想要怎么哄才够?”
其实,都不够。
他太贪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仅仅只是想要她这个人,连同她的一切,他全部都想要。
但是,他又总怕自己的过分占据会吓坏她。他并不希望,阿月会像银十之外的蛇那样怕他,随他摆布。她说得对,那样的只是一具躯壳,根本不是她。爱的确让他变得懦弱胆怯了,这个不敢,那个不敢,迟疑犹豫,唯恐她生出半分嫌弃。
可,他总忍不住耽溺,忍不住试探。
一一看看她能容他多少。
楼泊舟盯着她温热的唇,偏头亲上去,轻轻一贴。她不躲,他才慢慢啄。
濡湿,夺沫,深逐,缓缓交换彼此急促的呼吸。门外两边十数侍卫站立。
云心月还能看见她们的背影,心始终揪着,紧张抓住他的肩膀,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去。
“阿舟.……”
“嗯?"楼泊舟从咽喉震出一个含糊的回应。“我们、到、里面,好、不好?”
“不用。“他中指勾勒她的耳朵轮廓,“轻点儿、就好,她们、听不到。”要是能听到,他就不在这里了。
他怎会愿意让旁人听见她的喘息。
云心月头皮发麻。
脸上红晕弥漫得很快,没多久,脖子也跟着泛红。她仰头喘上一口气,却被楼泊舟叼住咽喉。“‖‖〃
唇瓣一收,他只在脖颈一侧落下细碎的吻。刚才那好像要被吞噬的危险,就像走夜路的错觉,令人越细想越心颤。可她发觉,若对象是他,这份心颤,也能是令人沉迷的刺激。“阿舟.……”
她的手从肩膀滑落他手臂,将楼泊舟微开的衣领扯开大半,露出一段锁骨。弯刀似的锁骨。
透着一种不见天日的森白冷锐。
“别怕。”他仰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亲,“不会伤你。”他轻轻拉开衣领,看了一眼红肿的地方。
云心月已经开始感觉皮肤发胀:“你轻一点儿。”“我不亲这里。”
楼泊舟将她衣襟拉好,怕她凉着。
云心月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甚好。”“不过。“楼泊舟抓住她的脚踝,慢慢往上,“我想换个地方。“看她怔愣神色,他贴上去,用鼻子蹭着她的下巴,如同向母兽撒娇的小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