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地向赵绰韵做了一个赔礼道歉的动作。
赵绰韵“嗤”地笑了一声:“赔礼就完啦?”
戚瑶瑶笑问道:“还要如何呀?”
赵绰韵狡黠一笑,说道:“把顾玉生那小子教给你的‘回手箭’教给我。”
戚瑶瑶面露难色,说道:“这是顾家的独门绝技,不外传……”
“……不教?姐妹们,快给我把这个死丫头打出水寨去!”
“别别别!绰韵师叔,我教还不行吗?……”
全念念正缝着婚服,听着她们师侄的“斗角”,笑得沉甸甸的胸脯差点抖落在地下。
……
喜庆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
新郎新娘已经拜了堂,送入洞房。
酒席上,解家的高邻三叔手里端着酒杯,大声地向解老爹问道:“敢问解家老爹,您这回摆的是真喜酒?”
解老爹满面红光地走了近来,说道:“三叔,今天您就尽情地喝吧!这回是真喜酒!”
高邻三叔逗笑地说道:“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喝到一半又改成兄妹结义酒呀?”
解老爹喜洋洋地笑道:“不啦!若要结义,那是解岸和他的媳妇关怡结义啦!”
众人哄笑不已。
解老爹用手指着堂上摆着的嫁妆,说道:“三叔。您看着那嫁妆!排场?实话告诉您吧!这门亲事我们解家不但请了媒婆,而且一切都按照古礼,经过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环节,今天才正式迎亲呢。”他掰着手指数着。
高邻三叔赞许道:“这才叫结亲呢。”
解老爹说的都是大实话。确实,这场婚礼场面很隆重。由于赵绰韵在心里早就把关怡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因此这场婚事可说是:“郡主家嫁女儿。”赵绰韵除了给关怡准备丰厚的嫁妆之外,出嫁那天还命令水寨里所有的女孩都来送嫁。
而戚瑶瑶提前回解家坳了,马枪教头李沐文和江红护送着迎亲队伍来到了解家呦,并参加了婚礼。
在婚礼上,李沐文应赵绰韵的恳求,做了女方的证婚人。
这场罕见的婚庆在山坳里整整闹了一天。
夜深了。
闹洞房的山娃子们带着恋恋不舍的喜悦各自回家作自己的青春梦去了。
在洞房里,新郎新娘正在享受着人生中最得意的时光。
在解家的客房里,住着李沐文和江红。明天,戚瑶瑶、李沐文和江红等三人要启程回京都,李沐文和江红便在解家借宿一夜。
可李沐文躺在竹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想也许是白天太激动之故吧。于是,他起了床,走出房间。
他抬头,发现今晚的月光特别明亮。
他来到山坡上的一块大石头旁。这块石头顶面又宽又平,白天他偷闲来过,还在它上面坐了一个时辰呢。秋日的阳光照射在石面上,石面非常暖和,坐在上面非常舒服。只见李沐文爬上石面,伸手试试石面,有点凉,还有一点露珠。李沐文用手帕铺在上面,坐了。
他向四周望去,山坳里的夜景很美:四周都是毛竹,风吹竹叶微微作响。一个个重重叠叠的山峰隐约可辨。竹林里所有的鸟儿都睡了,只有虫鸣。山夜静得可爱,这让李沐文感到心口甜甜的。这又让他想起自己的滨海老家。
那一年他在老家守丧,也是在这样的夜晚上他走出家门来到海边的石头上。海边的夜晚除了虫鸣之外还有海浪声。老家的夜晚也很可爱,但并不安宁,有倭寇。在阳城臬台大院中没有倭寇,但家庭人口太多了,吵吵嚷嚷的,夜里也不得安宁。老父亲李臬台还健在吗?前一段时间在梦里梦见他去世了,母亲呼唤着自己回家奔丧──自己真是个不孝儿子,竟然梦到自己父亲死了!
“她──萧归沐──如今在哪里?”李沐文喃喃自语道。李沐文此时觉得自己很好笑;自己千里迢迢来荆南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她一面,可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