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华丽朝服的中年官员步伐稳健而庄重,穿过一道道厚重的宫门,最终来到议政殿前。他便是大理国负责管理马匹的太仆张久龄。
只见他步入殿内,跪地拜道:“微臣张久龄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皇爷笑着说道:“张爱卿快快请起,免礼。”
“谢陛下!”张久龄站了起来。
段皇爷问道:“张爱卿,今年初朕便下诏给太仆寺,进行全国马匹全面普查,快一年了,结果出来了吗?”
张久龄连忙从衣袖里拿出一本统计本,一边看着一边说道:“启禀陛下,经过十个月的调查统计,到本月底,我们大理国马匹存栏量为七千万匹,其中公母四千万匹,母马三千万匹,成年战马四百万匹。”
段皇爷惊叹地问道:“成年战马有四百万匹?有这么多吗?”
张久龄看了看统计本。说道:“启禀陛下,这几年由于朝廷注重畜牧业,尤其是对养育战马加大扶持,目前全国战马存栏量达四百八十三万匹,是准确数据。”
段皇爷问:“都是成年战马吗?”张久龄答道:“是。”
段皇爷问道:“张爱卿,现在出售一匹战马价格是多少呢?”
张久龄说道:“禀告陛下,现在是和平时期,一匹战马的售价大约为二十五贯。若是战争时期,战马供不应求,战马的价格大约为八十贯。”
段皇爷又问道:“张爱卿,今年我国已经出口战马总共有多少匹呢?”
张久龄又打开统计本看了看,说道:“禀告陛下,今年我国战马出口数量只有四万多匹,不多!”
段皇爷站了起来说道:“张爱卿,是太少啦!你可知道,我们大理国每年外银收入一是靠进口茶叶,二是靠出口战马。我国每年育有成年战马达四百八十三万匹,可是出口的只有区区的四万多匹,实在是太少啦!”
张久龄听了,慌忙跪在地下叩头道:“这是臣等无能,请陛下降罪!”
段皇爷说道:“造成这一状况的原因很多!你张爱卿是太仆寺太仆,当然负有责任,但朕应负的责任更多!”
张久龄依然跪在地下说道:“微臣确实负有责任,请陛下降罪,微臣心甘情愿受罚!”
段皇爷说道:“张爱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朕问你,对今后如何增加战马的出口的途径,你有好的建议吗?”
张久龄说道:“开设邕州马匹埠市,向南汉朝廷出售战马!”
段皇爷听了,哈哈笑道:“张爱卿的建议同朕的设想不谋而合!”
妙香皇宫的御花园。
午后,阳光明媚,花香四溢,鸟语花香。段诏月一个人躲藏在御花园的花丛之中,静静地坐着,正在享受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这段时间皇祖母又忙着给段诏月物色驸马了。只要段诏月待在房间里,皇祖母便来唠叨,因此她很怕见到皇祖母。皇祖母是个强势的女人,年轻时是国中才女。她“幼学于本慧国师,精奇门。”皇祖父年轻时曾作赞妻之文,言:“国有巾帼,家有娇妻。夫不如妻,亦大好事。妻叫东走莫朝西,朝东甜言蜜语,朝西比武赛诗。丈夫天生不才,难与红妆娇妻比高低。”如此强势的女人竟然生了个意气风发、容貌俊美、一双大眼睛摄人魂魄的儿子──段诏月的父皇。而段诏月遇着这样的皇祖母且自己的母亲又不在自己身边,想清静不叫苦真难!
这几天段诏月的父皇段明也正在为战马出口的门路烦心呢。为了调节心情,段明午后也来御花园散步。他本是一个情种,看见花草都有联想。他漫步到一片桃花林时,看着惹人醉的一片桃花,突然想起不知何朝代一位诗人写的一首《题都城南庄》。他伸手折了一枝桃枝,一边闻着一边吟唱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挑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他吟唱的声音很感人,但却带着沉沉的忧伤。
段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