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顾玉茹脸呈莫名起妙。
镇南将军收敛笑意,问道:“你知道你今天抓的是谁吗?”
顾玉茹如释重负。她说道:“这人在演练场鬼鬼崇崇,未将怀疑他是北真派来刺探军情的奸细,所以把他抓来大营,让大人审问。”她转头环顾四周,“人呢?审问过了吗?”
镇南将军瞪眼骂道:“审你个大头鬼!他是荆州新任知府张洞大人!”
顾玉茹眼睛一亮:“真的?可他干吗一个人在演练场鬼鬼祟祟呢?”
镇南将军“呸”了一声,正色道:“天下着暴雨,江水上涨,人家怕堤坝不牢固,一个人微服巡查,对长江堤坝进行实地安全检查!”
顾玉茹悚然起敬,面有愧色地说道:“是未将抓错人啦!看来他很生气吧!”
镇南将军怒道:“何止生气!他说你乱抓朝廷命官,妨碍执行公务,要上告朝廷,治你之罪。”
顾玉茹脸色阴沉,担忧地问:“我该如何是好呀?”
镇南将军突然哈哈大笑:“我的傻大姐呀,你真诚实!我是骗你的啊!那个张知府大人一点也不生气!他说他自己不该贸然闯入军事禁地,被抓被审问是应该的!他还说你纪律严明,功夫又过硬,是个好将军。不过……”
顾玉茹问:“不过什么呀?”
镇南将军缓缓地说道:“他离开时提个要求,说他下次代表荆南民众来兵营慰问时,要你陪他喝一碗酒!”
顾玉茹撇了撇嘴,眯眼说道:“只喝一碗呀?我以为是要陪喝十碗八碗!”
镇南将军向她做了个狮头鬼脸。
阳城。
说来也巧,赵柔雅和萧天剑夫妻俩离开晒盐场是去年的端午节,今年顾大同离开晒盐场也是端午节这天。
去年,自从赵柔雅和萧天剑夫妻俩离开晒盐场之后,顾大同既做老板又当护场,且出盐时还要押车送货,日夜操劳。好在盐场里扒盐的都是多年的老员工,人人按部就班;放水的放水,犁田的犁田,洗水的洗水,堆堆的堆堆。因此顾大同也忙中有序,忙里偷闲。
真是闲时光阴易过,又是一年的端午节。这天早上,顾大同骑着快马,向阳城奔去。
他来到街上,牵着马缓缓而行。他想买几个粽子。
他在一家小档口前停下脚步,向档口后一位老妇人问道:“老板,这粽子几文钱一个呀?
老妇人正在全心全意洗粽叶,低着头,只用手指了档口前的一幅红纸写的茶单,说道:“客官,请看那里。”
顾大同一边看着红纸上写的书,一边念道:“条脱闲揎系王丝──芦苇叶三角粽一文钱一个;竹笋皮方形粽二文钱一个……哎,这字体?是大梁体!”
顾大同抬起头来,看着老妇人,问道:“老板这幅红纸菜单是谁写的呢?”
老妇人反问道:“咋的?是写错字了吗?”顾大同连忙说道:“没写错字!只是这字迹很像我一位故人的墨迹。
老妇人放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瞪着顾大同看,又问道:“客官,您那位故人姓啥名啥?”
顾大同答道:“姓木,闺学明绚,号易安妃子。”
老妇人站直身子,从上向下细细地打量着顾大同:“她是你什么人?”
顾大同答道:“她是我舅妈。”
老妇人早就泣不成声:“你是我的外甥顾大同吗?怎么变得又老又黑呀?”
顾大同早就认出老妇人是自己的舅妈。他连忙上前握着老妇人的手说道:“舅妈,我正是您的外甥大同儿。”
老妇人哭出了声,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顾大同突然想起舅舅,问道:“舅妈,舅舅也在这里吗?"
一股泪水又在木明绚的眼框里溢了出来。顾大同掏出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木明绚拿着一边擦,一边说道:“大同儿,就在京都沦陷后不久,你的舅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