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惩奸除恶,让他非常有成就感。他也没有辜负李相的信任。
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距离这种政治抱负再进一步。
见闻与胸襟的提升,人生的豁达与开放,让此时的杜甫迥异于历史上的“困居长安”时期。
他的诗风一直维持着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何当击凡鸟,毛血洒平芜”“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一样的风格。
当“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不再的时候,他再写“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时,韵律绝穷,当行一时。
杜甫认为希望如朝露,勃勃生机的气息,这是我辈的用事的时代。
“停下……停下……”
就在这时,一道喝声,打断杜甫前进。
而杜甫的队伍庞大,还有三百长安府衙骑士,被拦住去路,顿时一阵人喊马嘶。
“何事停下?”
杜甫掀开车帘询问。
“回御史,有人拦住我们去路。”
一名属吏向杜甫回复道。
“不要让兵卒轻举妄动,以免伤害无辜。”
杜甫吩咐一声,下车准备探个究竟。
他以为对方不是故意堵路。
但杜甫下车以后,发现有人将车马如一字长蛇阵一样,摆在管道上。
这明显是故意拦路。
要知道,这可是通往朱雀大街的官道,无故拦路,怕是要被京兆府抓入衙门审问。
而这些马车的前方,竟然还站着数十名叉着腰的青衣男子。
这种穿着一看就是奴仆,长安百姓称这样的人为青衣恶奴,虽有些以偏概全,但贵族家奴给百姓的印象,属实不太好。
特别是杨氏崛起以后。
“你们是何人,敢拦官道?”
杜甫看势头不对,上前向这些人喝道。
“我们是光禄卿的家奴,光禄卿要请安业令杨锐说几句话,行个方便吧!”
领头的家奴昂首挺胸说道,他们也不拜见杜甫。傲慢的语气,加上无礼的动作,看起来非常狂妄。
“安业令杨锐犯下重法,今要押回御史台,由李相审讯、处置!在此过程中,不得与任何人相见,更何况是亲人?”
杜甫不买账。
光禄卿是五杨中的杨铦,而杨锐就是由杨铦推荐。
哪怕是一面,杜甫也不会通融。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侍御史,还想抗命不成?”
领头的奴仆顿时大怒,他看不起杜甫区区七品官职。
他们目光短浅,不知御史位卑而权重,御史一旦升职,连跳数级也属正常。
“笑话!我食的是朝廷的俸禄,出行受李相所托。我抗谁的命?奴仆不敬重朝廷命官,你们不知道罪过吗?”
“速速让路,否则别怪本官无情!”
杜甫向这些杨氏奴仆警告道。
同时,他一挥手招骑士上前,这些光禄卿奴仆若再阻拦官道,立刻驱散抓捕。
奴仆们看到杜甫不给他们主人面子,非常生气。
但他们人少,不敢和官兵硬刚。
只得通知一旁车中的光禄卿杨铦。
一袭紫色官袍的杨铦下车后,才让靠近的官兵止住脚步。
紫袍,代表三品大吏,是圣人的近臣。
普通的士兵看到杨铦面容威严,人模狗样的,不敢动弹。
杨铦本来就是一介白身,他父亲杨玄珪官职卑微,他祖父也只是县令,根本没资格门荫入仕。
谁能想到杨玉环被李隆基宠爱后,杨铦这个才疏学浅的无业游民,一跃成为披着紫袍的三品大臣。
成为天子近臣后,杨铦学习礼节,愈发地有威严。
特别是不久前杨玉环出宫后又入宫,让杨氏看到李隆基离不开杨玉环。
所以决定更加任性,去参与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