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岳飞,正也在马上哈哈大笑:“手到擒来,如此往头前去,寻个能藏身之地,再伏击一番!”
前方,大军竟是入夜也不歇马,要的就是快,更也是不能久拖,要补给,人吃的倒是还好,马吃的可带不太多,马也不是经不住饿,但饿马无力。
第一站,万井口,有水有草之处,正是冬日米擒部驻扎之地,春夏里,他们会往北去,去那河套北边的河南地,此时过冬,牛羊马匹,草料物资,定然不少。
天才蒙蒙亮,月亮与朝霞好似要共处一片天地,冷风吹得人面颊生疼,连苏武都从来不曾感受过这般的寒冷,坐在马上,好似人马上就要冻僵了一般!
反倒是马匹不怕冻,一口气呼出,一片白霜。
大军在停,便是换马,万井口不远了,再去,敌人自是能听到回荡在天地之中的轰鸣,藏身去靠近,那是藏不住的,便是要一程狂飙就到,让敌人措手不及。
马匹在换,甲胄在披,轻骑在前,重骑在后。
游骑早已打探几番,具体地点在万井口以南,是个两边高地窝出来的宕子,帐房连绵,估摸着男女老少,万八千人,马羊无算。
轻骑脱队,先去,以两翼去夹,乃至形成包围之势,重骑再来,只突那部落帐房所在。
战术说来不难,军令下去复杂得紧。
只待一切准备好了,大地轰鸣就起,苍穹来去激荡。
睡梦中的党项米擒,不知多少人惊醒,那帐房门口,也是无数男人出来去看。
敌袭?
党项米擒,几十年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敌袭了,真算起来,上次感受这种敌袭,还是在六七十年前,辽骑来打,后来国主躬身受封,辽人也就满意而归了。
帐房门口,不知多少党项人都有些发蒙,还是忽然有一人用党项话语来喊:“快快快,提着兵刃上马去,上马上马!”
部落的汉子们便才开始忙碌起来,回屋寻来刀枪弓弩,赶紧上马……
却是那轰鸣之声说近就近,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
空中“咻咻咻”的声音此起彼伏,天色还黯,看不到什么,只听得那箭矢扎在泥土里,嘟嘟嘟嘟……
甚至能听到箭矢扎在车架木头上之后箭杆震颤出来的短暂“嗡嗡”之声。
不知哪里,陡然起得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定是有人中了箭矢。
有那已然上马的老汉,大呼:“敌袭,敌袭,聚拢过来,御敌御敌!”
这几日,是听说了宋军在边境聚集,但这里与边境,四百里之路,怎么宋军就出现在这里了?
也容不得什么思索,整个营地里,呼喊之声大作,几骑十几骑的马,到处在聚,影影绰绰里,看得到敌人在往营地两侧飞奔,也有不少党项人张弓搭箭回击去射。
却是宋骑当真近了,那箭矢如雨在下,宋人自也看得到营地里影影绰绰哪里人多,弓弦不断在发,那宋骑首领之一花荣,更是连弓弦都拉冒烟了一般。
不知发射得多少去,陡然一声炸裂,花荣手上的弓弦当真应声就断,花荣也感觉自己手臂有些麻木了,却还来喊:“弓给我!”
自喊的是身边亲兵,亲兵哪里还犹豫,立马把弓递去,花荣还来呼喊:“箭囊箭囊!”
急,急切非常。
身旁亲兵,一边打马跟随在走,一边还把花荣的弓接过去,从马侧小袋子里拿出弓弦来,便是要换,马背上换弓弦着实也难,拉那弓臂几番,也挂不上去。
便又换得办法,把一边弓臂坐在屁股下,再去掰另外一边弓臂,使劲浑身解数,大喊连来:“啊啊!!!”
军汉显然也急,终于是把弓弦挂上去了:“指挥使,快!”
花荣也无话语,只管换过来,接着射,还是自己的弓射得远射得准。
箭矢之下,花荣已然不知射到多少党项,甚至也不知射倒的是男是女,只管继续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