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人生了,愣愣看着苏武。
苏武再来说:“梁红玉呢?”
“啊?”韩世忠当真呆住了。
“怎么?你看不起巾帼豪杰?”苏武笑问,便是满场大笑,自是都知道,韩世忠寻个了将门虎女,平常里日日带在身边,那是打马来去,甲胄在身,舞枪弄剑,不逊男儿!
此番,梁红玉自也随来。
满场是笑,韩世忠一脸尴尬:“相公升帐,她……她自是不好来得,她也无官无职,更是来不得……”
这话在这个时代,自是不假。
但苏武何许人也?这世间上阵的女子,何其少?历史上留姓留名的,那更是几千年来凤毛麟角。
苏武只管大手一挥:“那也好说,着……封梁红玉为从九品陪戎副尉,另兼密州下,随便哪个营,虞候!着她立马帐前听令!”
几乎不算什么官,也算不上什么职,但如今就是有了。
“啊?”韩世忠还是愣的,只道:“相公莫不是说笑?”
苏武严正起来,摇摇头:“她自随你上阵,她若骁勇,自是官职来升,她若不行,自就革职查办!”
韩世忠还左右去看,一脸不可置信:“真有此事,竟是真有此事?”
许贯忠笑个不停,一语说去:“韩将军,你速速着人去请吧,相公还能与你说笑?”
“好好好!”韩世忠转头出门去,就是大喊:“快去请夫人来!”
自是喜不自禁,哪里晓得军中还真能有此事呢,进门再来,韩世忠也是喜笑颜开,笑个不停。
却听苏武一语来:“你就在门后候着她,以免她到门口了,还是那拘谨犹豫!”
“好好好,好得紧!”刚进门来的韩世忠,又是转头而去,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带老婆来,还怕别人与相公说闲话,他也想着要与相公还有同僚们解释解释,说自家夫人,武艺高强,胆气惊天,了得非常,比军中男子汉不差分毫……
不想,相公竟是直接如此来安排,当真还给了个一官半职听用,想来夫人知晓了,怕是更会喜得无以复加!
只待片刻,那梁红玉当真拍马赶来,脸上还是慌的,下马看得韩世忠,稍稍定心来,就问:“夫君,相公何以升帐将我来招?”
“哈哈……”韩世忠络腮胡一捋,上前拉着梁红玉的手:“走走走,梁副尉,快快快,相公等候多时了!”
“什么梁副尉?”
“你啊,相公刚赏你个陪戎副尉,虽然不入流,但不怕,要不得几战,说不定你也是个将军了,咱们一门夫妻两将军,如此,也可告慰你父兄在天之灵!”
“啊?”梁红玉愣着,已然被韩世忠拉进了大帐。
头前那苏相公大手一挥:“坐,坐那边,议事了!”
韩世忠拉着梁红玉去坐,梁红玉自是懵呼呼的,只管随着落座,一圈将军校尉虞候参军……倒是也真没人多看她,都往前去看苏相公。
苏相公自是开口来说:“此番呐,长久之战也,诸位先要有个心中的准备。”
为何长久?自是战略,战略之中,还有一个道理要说,那就是打造前进基地,以往的前进基地是鄜延环庆这些州府城池,此番不同,苏武要先在边境之处打造出前进基地,存粮草存军械,集结匠人民夫辅兵,把后勤拉短,把党项纵深压缩。
更也是吸引党项主力往边境来援,如此,把进攻方与防守方的差距弥合。
众人自就点头。
苏武继续说:“各自回军,与军汉们也说项清楚,三五月内,定是回不去的,教军汉们心思要定,思乡之事要忍,当然,此番赏赐,更甚从前,一个党项人头,二十五贯!”
众人自也皆来点头,武松自来接话:“哥哥放心,兄弟们随着哥哥来,那定是一心在哥哥,思乡不怕,就怕不得功勋!”
这话里,其实有怨气,倒也不是对苏武的怨气,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