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
苏武看得一眼谭稹,微微笑着。
谭稹又来说:“也就是说这燕京城之处,当也无有辽人会与咱们为难……好事好事,如此,安定得好!”
众人便也都笑,童贯更说:“有得你们,有得子卿,这些事也着实就教人放心了……”
车驾慢慢在行,轮子虽然一直在转,掀起车帘一看,也没走出多远去。
刚才只是哭啊喊啊,此时竟是有人开始送吃的了,给天子送鸡蛋,给天子送坛酒,给天子送腊肉,让天子路上吃路上喝……
那军汉着实是好,虽然不放人过去,却还真帮着传递东西,只管在百姓手中接过来,往那天子车驾里去送。
天子更是涕泪俱下老泪纵横……
吃,说吃就吃,鸡蛋是煮熟的,剥开就吃,酒也来喝,还往外与众人致意。
那皇后萧普贤女,更是泣不成声来,你说,如此之国,何以会亡?
天子之罪也,奸佞之罪也,乱臣贼子之罪也,说的是那耶律延禧,说的是那萧奉先、萧嗣先,说的也是那耶律余睹……
耶律余睹正带领麾下投降的辽军,猛攻西京大同之城池!
耶律大石就在城池之内,自也与耶律余睹死磕!
天子耶律延禧,当真把耶律大石来重用,说不得其他,就说耶律大石带领数万军民前来投效,天子也不能把耶律大石拿来惩治。
不免也在大同商议来去。
也还有一班满朝文武,耶律大石隐隐之间,不免是大权在握,他激战而罢,从城楼之处到得这大殿来,那是气愤与怒火交加。
怎么说呢?他岂能听不到那爬墙攻城之人,有说汉话的、有说契丹话的、有说奚人话语的?
城上守城之人,与城下攻城之人,本是一奶同胞,却是兵戈相向,杀得尸山血海!
耶律大石岂能不气怒?只管上得大殿,满身浴血,虎目一张,左右去看。
耶律延禧如今,那自是大不同,气势威势也好,乃至面相气质也罢,都与以往那地广万里天朝上国之大辽皇帝陛下相去甚远。
此时见得耶律大石入殿来,只管一语:“林牙此番御敌,大功也,当重赏!”
耶律大石左右扫视一番,躬身拱手一语来:“臣,请斩萧奉先!”
“啊?”天子耶律延禧便是一愣。
那萧奉先就在当场,更是急忙来说:“林牙这是哪里话?”
耶律大石斜眼看去,只管拱手来言:“城外,耶律余睹麾下大军三四万之多,为女真之马前卒,爬墙奋勇,手足自相残杀,何也?奸佞作乱也!臣,请斩奸佞萧奉先!家国倾颓之际,还一心蝇营狗苟争权夺利,耶律余睹叛国之事,萧奉先有一半大罪!”
“他叛国投敌,这怎么能怪我呢?”萧奉先大急,如今只看大殿之外,甲士不少,那些人都听耶律大石的,小小年轻人,如今真是大权在握了。
却听萧干也来言:“臣萧干,也请斩萧奉先!”
只待萧干一语也来,萧奉先面色煞白,天子也吞了吞口水,不免也在去想,耶律大石之言,是不是有些道理。
真去想来,岂能没有道理?
天子一语叹去:“唉……斩就不必了,奉先爱卿,你自回家去吧,你自……你自去吧……”
“还请天子言明!”耶律大石再拱手。
耶律延禧便也点点头:“已然言明了,教他回家去,回家去自我了结!”
耶律大石点头来:“陛下圣明,只待今夜,奸佞伏法,明日尸首挂在城墙之上,也看耶律余睹与麾下军将,能不能回心转意一些!”
这么做,自也有目的,尽人事听天命,城外耶律余睹在奋勇攻城,更还有数万女真之骑,来去纵横,这场仗,耶律大石知道,凶多吉少了……
只能守一日是一日,真说起来,这西京城内,更也是人心不稳,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