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而已。
谭稹,正也是童贯的继承人,枢密院里,本来也打算的是谭稹的事,谭稹向来也懂事,无妨。
到了苏武了,蔡京开口:“再到苏学士,童枢相是领兵之帅,苏学士此番是领兵之将,领兵在前,战得两场,一场归义小城,唉……真说起来,其实其中也有差池啊,按照陛下与朝廷的意思,大军入辽,当以人心为主,刚入辽就是归义城,何以立马就围城而战?”
天子闻言也是皱眉,这个问题,他其实也想过,只是被胜利的喜悦给盖过去了,此时蔡京又来提醒,不免多想几分。
却听张邦昌来接太师之语:“不免是年轻人心浮气躁,一时贪功,倒也算不得什么事,只待到得涿州,这不就全城归附了吗?”
天子听来,连连点头:“张侍郎所言不差,如此大战,许也是苏武在前线领兵,一时也有担忧,所以先动了兵戈,仓促开战……”
蔡京回头看了看张邦昌,点了点头,再转头来说:“许也是这个道理吧,不免也是苏武对我大宋之恩德,对天子之仁义,心有疑惑。他许是不信,以我大宋恩德天子仁义,可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倒也算不得大错,想来他战完这一场,随后就看到了燕云之民愿归附大宋之心,也看到了那般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场景……”
天子闻言就笑,笑着点头不止,那涿州何等坚城大城,从大唐开始,那里就是军事重镇,却是兵不血刃开城归附了,这还能不是大宋恩德天子仁义?
这还能不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这种感觉,作为天子而言,真是太舒爽不过,甚至赵佶不免也想,许来日,有辽人典范在前,党项西夏之事,不免也是如此顺顺利利。
如此,岂不就是苏武口中所言,再复汉唐!
天子抬抬手:“接着议!”
蔡京点头,接续来说:“再说这良乡之围,那自是辽军在后,捷报所言,是几千骑,想来多是契丹奚人之兵,非我汉人,不免也是强弩之末困兽之斗,这一战,前锋军是八万精锐之军,苏武带八万军精锐军,与契丹几千骑战,自是没有不胜之理!还有那郭药师八千怨军协助在侧,想来是碾压之势,辽人毫无还手之力!此何也?”
蔡京转头,便问众人。
张邦昌岂能不开口:“此我大宋之威势也,此天朝上国之威势也!国强民富,兵强马壮!陛下登基二十载来,那是为国为民为社稷,日夜操劳,兢兢业业,此长久治国之效也!”
蔡京便又回头来:“此言大善,国家之强,兵威之盛,说那些兵盛之千古一帝,一说秦王,奋六世之余烈,更有自发进取!一说汉武,也是历代之积攒,一朝而起!如今亦然,不免也是历代祖先之余烈,陛下日夜之操练,锐意之进取,方有今日鼎定之全功!”
天子听得嘴角又往后脑勺去了,却还来说:“诶,此说军将之功,说苏武!”
蔡京点头:“便说苏武,领兵有方,代天子宣威,成效显著,鼎定全功,合该升迁,可为……京东两路宣抚司副使!”
王黼心中一惊,他看懂了,刚才童贯封王,谭稹入枢密院,好似都在为此时苏武在做铺垫一般。
只抬头去看天子,天子倒是稍稍愣了愣,却也并未立马反驳,而是沉思起来。
显然,刚才那两人,太合天子心意,好似如天子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轮到苏武了,显然不太那么合天子心意了。
但刚才天子答得爽快,要多高兴有多高兴,要多开心有多开心,此时,天子不合意,却又并不立马开言……
这是什么手段?是拿捏纯真天子的新办法?
却听蔡京继续来说:“陛下容禀,我朝规制,乃至历朝历代之规制,到朝廷中枢为高官,不免就要有经略州府之经历,老臣所念,苏武来日,定当也是前程远大,往后封侯拜相许也不在话下,他如今也是学士之名,岂能无有地方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