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天子,皆是崇佛,大辽之天下,各地佛寺,多如牛毛,燕京城里更是多……”
苏武知道,而今宋与辽,其实真是一回事,内在里外在里,没有什么区别……
说辽是中国,这话其实一点水份都没有。
寻地方住下,然后把人派出去,卢俊义当真去卖粮,赵良嗣要去找一个地方。
燕京城皇城之西,有大宅,住的是大辽参知政事、漆水郡王、大辽此时实际上的宰相,汉官李处温。
今日有人来拜见,有礼有节在门外,先掏了一大串铜钱去,与那守门的小厮躬身一礼,再开口:“在下有一封书信,机密要事也,烦请递送到李大王当面,万请递送当面,事关家国社稷,慎重慎重!”
没什么花里花哨的,说着,那人就从怀中掏出信件去。
那小厮早已接过钱,再接过信,问了一语:“你唤个何名啊?”
来人名叫赵良嗣,却开口来答:“在下名宋来,宋国之宋,来去之来,若是李大王看了信要寻我,只管往头前不远德成酒家去寻,今日我在那里等候,若是今日不来寻,我自去也!再请!”
那小厮先把那一大串铜钱放在身旁另外一个小厮之手,再点点头:“嗯,大王倒也在家,你也先别走,我去去就来,若大王不理会你,你自去就是,若是寻你也好寻……”
“多谢多谢!”赵良嗣频频躬身。
那小厮飞奔而入。
竟然不得片刻,当真又飞奔而出,小厮开口:“进来,大王要见你!”
赵良嗣闻言心中一喜,却又莫名心中稍稍起了紧张,转头去看一眼右边街角,那街角之处也有一人,轻轻点了点头。
赵良嗣深吸一口气,往这大宅而入。
穿堂过院,直去一间书房之内,书房里坐了一个人,年岁不小,须发有白,面容白白胖胖,却是一双眼睛如同鹰隼看人。
只待赵良嗣入内拜见:“小人宋来,拜见大王!”
大辽漆水郡王李处温摆摆手,示意小厮离去,便来开口:“你这口音,倒是个辽人。”
赵良嗣点头:“小人自是辽人。”
李处温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纸,就问:“这信中没头没尾,不过八个字,立里为使,顿首大拜,这是何意啊?”
赵良嗣笑了笑:“大王何等人物,岂能看不懂这点小小伎俩?”
也着实是点小伎俩,赵良嗣叫宋来,立里,就是个童,李处温又怎么可能看不懂?若是真看不懂,也就不会叫赵良嗣进来了……
“看来你不是此人,人在何处?”李处温不苟言笑,严肃非常,鹰隼一般的眼睛,只在赵良嗣身上扫视。
赵良嗣稍稍有些犹豫……
李处温立马就道:“既然来了,却不见人,那何必来哉?”
赵良嗣却答一语:“小人斗胆,有一语要先问。”
“你说……”李处温面色一黑,手中却也有动作,那八个字的信纸,在他手中慢慢在撕。
“兄弟阋于墙,共御外辱乎?”赵良嗣有固定台词。
却听李处温一语答来:“兄弟百年为好,何曾阋于墙?”
赵良嗣闻言大喜:“大王稍待片刻,小人这就去请!”
“速去,何必弄得如此麻烦!”李处温一语来,着实有些不快,既是宋使来了,光明正大来就是,搞这一出是何必?
李处温当然也知道,这个宋使,怕是不比以往,是麻烦上门了。
也是苏武胆大,他何曾有过天子之命?乃至童贯又何曾知道自己派了什么使节?
片刻之后,苏武入了李处温的书房,稍稍一拱手:“见过大王!”
李处温便也打量起了苏武,心中有话,直白来说:“你这宋使,好生年轻!”
苏武笑问:“大王不若先赐个坐?”
“坐就好!”李处温手一抬。
苏武坐到一旁,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