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程编修,其实乃我未婚之妻兄!”苏武左右笑着,便是要正经把程浩介绍给众人。
也是这一路来,苏武对程浩的工作有了认可。
刘延庆闻言,哈哈大笑,一杯酒在手中洒去了半杯,也说:“苏将军,你怎知我等皆不知此事?”
“啊?”苏武左右一看,看满场是笑,那众人定然都是知晓了?
尴尬……
这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的?
程浩也是个大红脸,只管拱手:“末学后进,诸位抬举!”
王渊便来解释:“苏将军,怎能不知呢?京畿此番,来得数万之军,枢密院下,殿前司里,军将也好,虞侯也罢,多少人,怎么可能无人知晓?”
“也是也是……”苏武点头,抬杯:“敬诸位一盏!”
只待一杯下肚,苏武再说:“我这妻兄啊,只算是刚刚入仕不久,只怕他办差不力,诸位担待。”
刘延庆笑道:“将军一路来,也都看到了,做得着实不差,往后啊,可带在军中,为我等操持后勤后备之事,如何?”
刘延庆从苏武口中知道了辽宋之事,他说的往后,那就不言自明了。
苏武嘿嘿在笑:“只望诸位抬举。”
程浩是个恩荫的文官,要想在枢密院里出头,自是要靠上官提携,但苏武却想把程浩往另外一个方向培养,那就是真能办事,真能顶事。
虽然不一定要程浩去顶多大的事,但程浩要有一个角色,关键时刻用得上、能说话的角色。
刘延庆自是摆手:“自家兄弟,不说这些话语。”
苏武闻言,便把程浩一招,两人提杯,再敬众人。
岂能不是其乐融融。
却是那边,苏武忽然发现韩世忠有些心不在焉,目光里好似被什么事情吸引去了。
苏武顺着韩世忠的目光看去,嘿,他在看女人!
苏武也看那女子,身材高大,颇为健硕,长相上却也不差。
只看那姑娘在干啥?
就在屋外院子里的一根悬空绳索上剑舞,便是一边走绳,一边舞剑。
苏武一时也看呆了,还真是神乎其技。
只待苏武也看,众人目光皆是看去,全场顿时不言,皆看那女子技艺高超。
苏武看了一眼程浩,会安排!这节目,哪里轻易看得到。
只待剑舞走完,苏武大手一挥:“赏!”
程浩出门就赏,那女子收了剑,竟是又往琴前去坐,拨弄几番,也是好技艺,甚至还能开口来唱。
倒是屋内众人,夸了几番,又开始热闹起来,杯盏来去。
却看那韩世忠,一时还不回神,虽也杯盏,但却敷衍,目光只在屋外院子里。
苏武嘿嘿就笑,这事情再简单不过。
只待一曲作罢,苏武抬手:“让她进来说话。”
自有人去招,片刻姑娘进来了,一福礼,再低头:“拜见诸位将军!”
苏武开口问:“你唤个何名?哪里人士?身世如何?何以能有这般允文允武的技艺?”
苏武要做的事,不必多言。
“奴家姓梁,小名红玉,祖父与父亲皆是驻在杭州周近的武将……奴家自幼学文习武,能打马能舞刀枪,能开硬弓……也能懂得平仄之音……方腊贼起,败了战,失了城,便也获了罪,奴家便充了官卖……”
女子慢慢在说,说的是悲伤之事,却也并不落泪,也不显出那种柔弱可悲。
苏武闻言,脑海中便是一惊,原来是她!
这个姑娘可不简单,历史上,她就该是韩世忠的,这还不止,这姑娘是巾帼豪杰之辈,能弹琴唱曲,能提枪上阵,能力挽强弓,与韩世忠一遇,从此夫唱妇随,一直在军中。
韩世忠杀敌,她来击鼓,韩世忠苦战,她也随行!
苏武哪里还有多言:“程编修,往京口衙门里去,赎来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