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或者说,我还可以继续在沧武上学吗?”我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时病房里就我们两个人,因为贺云飞说想跟我单独谈谈,我猜想,他可能从此就不需要我了,所以有此一问。
“需要,可以。”贺云飞只回复了我四个字。
“为什么?”
“有件事,只有你可以做到。”
“为什么?”我又问了一遍。
贺云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走到窗边,背对着我说道:“你信我吗?”
我皱了皱眉。
我信贺云飞吗?
……半年前,他说让我别去沧武了,他自己单独做我的老师,单独培养我,结果他跑去东浣泡妹子了;几个月前,他说给我寄了个大红包,让我赶紧去拿,结果他给我打了十块钱的白条。
认识他这么久,他一直都不靠谱……
理论上讲,我根本不相信他,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那种预感让我情不自禁地说出了一个字:“信。”
“那就好。”
“可你还是没说为什么。”
“别急,问你个问题……”贺云飞笑了笑,说道:“我查不到是谁打伤你的,但是,我感觉……你应该知道,是吗?”
我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相信我,那就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沉默良久,眼睛忽然变得阴沉无比,沉沉说道:“血债血偿,十倍奉还!”
贺云飞仿佛就是在等我这句话,因为我刚说出口,他就长呼了口气,毫不犹豫地说道:“好,整个沧龙区黑界,都是你的后盾。”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
“放手去做吧。”贺云飞郑重地说:“我给你善后。”
……
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出院了。
之前说过,我的体质可能真的跟平常人不同,普通人受了我这种伤,没有几个月时间根本无法下床,而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当然,骨头伤到了,这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坐在轮椅上。
回到沧武的那天,我坐在轮椅上被白昭雪推着前进,天龙会所有人都在门外迎接我,沧武的老师看见了,但是并没有管。
熟悉的一幕……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人们面色沉重,变得死气沉沉。
路过几个跟我关系好的朋友,他们每一个都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声:“欢迎回来。”
我一路点着头,被白昭雪推着前往教学楼,身后人群自觉跟在我的身后。
死气沉沉,不发一言,但已胜过千言万语,我身后的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接下来会非常非常忙。
……
如之前所说,接下来的日子里,沧武没有天龙会。
因为在某一天,我曾召集所有天龙会成员在阶梯大教室集合,把早已复印出几百份的照片交给了他们,每人一张。
沧武不是高中,在昌海市混迹的,都听说过沧武,知道那是一群丝毫不亚于职业保镖的练家子,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那些娱乐场所的老板非常乐意让沧武的人给他们看场子。
天龙会两百会员集体出发,分散在沧龙区、海岛城、朱砂区、游海区的各个酒吧、KTV,夜总会。
只要得到某人的任何消息,马上就会被身在沧武的我知道。
而我也在草拟一份方案——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他“失踪”。
我恨不得他死,之前我也确实说过,哪怕被吕文奇玩死,我也必须要他的命……但冷静下来后,想到这些兄弟可能都会因为我而被吕文奇报复,我又有点做不出那种事来了。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失踪,且没人知道是我做的。
吕阔真不愧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短短一个礼拜,他就相继在四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