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姜花衫根本不给他机会,好好一个人忽然就原地消失了。
周宴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视线迅速在人群中扫过,最后在宴会厅另一侧找到了她。
那个宴由沉娥主导,聚集了众多太太圈的贵妇们。姜花衫正一脸乖巧地挨着一位珠光宝气的夫人坐着。
她微微侧着身子,一只手拢在嘴边,对着那位夫人和旁边几位竖着耳朵的贵妇低声说着什么。表情生动极了,时而蹙眉,时而撇嘴,另一只手还夸张地捂了捂耳朵,仿佛在分享什么不得了又"不堪入耳"的秘密。
那几位贵妇听得聚精会神,脸上露出或惊讶或鄙夷或恍然大悟的神情,目光还不由自主地、隐晦地朝周宴珩和关鹤的方向瞟来。
还是这么狡猾。
周宴珩淡淡收回目光,垂眸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吗?我总感觉这些人的眼神很奇怪。
礼数?他们什么时候讲过礼数了?
关鹤一头雾水,拧着眉头回看了姜花衫一眼,瞬间火气又冲到了嗓子眼。
这狗东西又换了个圈子,这次更过分,拉着给她倒酒的服务生嘀咕了起来。
关鹤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些服务生面对的客户群体大,代表的阶层广泛,再这么下去谣言会传遍全a国的。
萧澜兰站在原地,目光越过众人环视了一圈,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随后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招待客人。
姜花衫自从坐进太太圈后,就一直黏在沉娇身边。
那边都是长辈,周宴珩还不至于失智到主动送上把柄,独自坐在角落看戏。但没一会儿功夫,他身边就围满了阿腴奉承的人。
尽管中间出现了不和谐的插曲,宴会终究还是在其固定轨道上继续运行。
悠扬的乐曲声中,宾客们陆续到场,重新举杯欢谈。
苏夫人携苏韵翩然而至。
苏夫人年近五十,保养得宜,穿着一身雅致的藕荷色旗袍,颈间佩戴着润泽的珍珠项链,气质雍容,笑容温婉得体。
而她身旁的苏韵则是一身紫色小礼裙,妆容淡雅,长发挽起,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她不象萧澜兰那般明艳张扬,也不似姜花衫那般仙姿昳丽,她更象一株需要细心呵护的幽兰,安静而柔美。
苏夫人领着苏韵同太太们见礼,贵太太们热络寒喧。
萧澜兰看着眼前的少女,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
她记得苏韵,当初在育才拍摄电视剧时,被她扇了十几个耳光的女生。那时她故意为难苏韵,除了看不惯对方忤逆自己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苏韵勾引过周宴珩。
没想到当初的蝼蚁摇身一变竟成了苏家大小姐。
苏韵敏锐地察觉到萧澜兰眼中的鄙夷,淡淡点了点头,转身坐到了姜花衫身边。
苏夫人愣了愣,一时有些尴尬。儿,并未勉强,笑着圆场:"让孩子们自己去玩吧。
沉娥脸上的笑容微微僵滞,但很快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萧澜兰的肩膀:"你们先聊,我带澜兰去那边打个招呼。
姜花衫刚跟送甜点的服务生嘀咕完,回头见苏韵坐在身边。
苏韵有些不自在,正要解释,姜花衫立即凑上前,在她耳边聊起了八卦。
关鹤隔着重重人群监视姜花衫,见她竟然又跟苏韵聊了起来,立刻坐不住了。
苏家要是听信了姜花衫的谣言,他的婚事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