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身着一袭正红色的抹胸鱼尾长裙,裙身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凤凰于飞图案,耀眼夺目,却也带着几分与她年龄不符的隆重与刻意。
她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纤细的手指抚过颈项间那串璀灿夺目的钻石项链,眉头却微微蹙起,总觉得哪里还不够完美。
房间角落的阴影里,厚重的丝绒窗帘微微晃动,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踱出。沉年穿着一身与宴会格格不入的深色便装,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神却冰冷如霜。
萧澜兰置若罔闻,依旧专注地调整着耳坠的角度。
她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微微前倾,捂着嘴巴娇笑了起来:"我偷偷告诉你,我啊,早就给姜花衫准备了一出大戏,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着,她又想到什么,笑容瞬间凝固,死死看着沉年,"倒是你,你不是给周宴珩递消息去了吗?怎么一个回信都没有?周宴珩要是不入局,这出戏我还怎么唱?
萧澜兰的心脏因为这三个字剧烈跳动起来。她捂着心口,情深缱绻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