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在诱导馀笙嫁祸沉归灵,妄图攀咬整个沉家!衫衫这次挺身而出,不仅是救了馀笙,更是替沉家表明了立场!于沉家而言,这是大功!”
他眼神讥诮地扫过众人:“可你们做了什么?你们非但没有半句肯定,反而联合起来诋毁她,甚至仗着人多势众,想逼爷爷将她逐出家门?”
“撇开是非对错不谈,如今外界人人都想知道馀笙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沉家立足a国世家之首,这个时候却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以后还有什么面目立足a国?!你们在这个时候,逼爷爷发作衫衫,明摆着居心不良!说!你们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番话如一块巨石砸进死水,激起千层浪。在场族人几乎全都慌慌张张地起身辩解:
“胡说!我们一心都是为了沉家!”
“是啊!老爷子,您千万别误会啊!”
人群喧嚣中,唯有沉航脸色铁青,无人察觉,他死死攥紧的拳心里已浸满了冷汗。
三叔公怔在原地,细想之下,枯瘦的身形愈发摇摇欲坠。
他转头望向沉庄,见对方丝毫没有斥责沉清予的意思,顿时心如明镜,看来这次来鲸港,恐怕是他们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们已经老了,即便失去沉家的庇护,馀生也能勉强安稳。可族中那些孩子呢?前不久沉钧还召集族人,说要统计有才华的晚辈,由沉家资助来鲸港求学,若真在此刻被分出宗祠,这条登天之路,岂不断了?
蓦地,三叔公似乎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嘶哑带着喉咙高声道,“族长!这次来,我们也是和阿钧堂兄商议过的,若不是他被衫衫气晕了过去,此刻也同我们一起站在这了。”
沉家族人都知道,当年沉钧舍命救过沉庄,沉庄待沉钧格外不同,这个时候提及沉钧无非是想告诉沉庄,他们虽然行为有失,但并无谋害之心。
未免沉庄不信,三叔公在人群里查找了一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拽着沉航的骼膊,“阿航,你快跟族长解释,这次大家来,都是听了你父亲的安排。”
沉航额头冷汗密集,抬头看了沉庄一眼又立马低下头,“是!是父亲说”
沉庄却象是看透了这一切,冷冷道,“阿航,想清楚了再说。”
沉航受不住沉庄的施威,闭着眼睛,盲目点头,“是!爸爸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亲自过来,特意嘱咐我召集族里的长辈一起劝阻老爷子。老爷子,天地明鉴,我们真的没有歪心。”
沉庄闭了闭眼,摆摆手,“既然冥顽不灵,那我就替你的父亲好好教训你。老二,你不是不想跪吗?既然如此,你去打断沉航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