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必定是因为私情。
但真相到底如何?不应该只用眼睛看,因为眼睛是会骗人的,人们心中所想映射的不是事实,而是自己的内心。
馀笙对沉归灵有爱意不错,那是因为那份爱意能将她托举到最高处。
平心而论,那个时候的馀笙的确比她更有魅力,这世间女子的路本就艰难,有多少人被拦在中途凋谢枯萎,而馀笙能走出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就好比现在,馀笙依旧很努力地在拯救自己。
原来,她这么早就反抗过。
姜花衫闭了闭眼,纤细娇嫩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着竹椅上的碎影。
既然目的一致,既然是同袍,既然遇上了,这一次就让她别这么辛苦吧。
馀笙挂了电话,想也没想便将知道的所有账户及账户的密码编辑成了邮件,抄送给了姜花衫。
姜花衫说会有人联系她,她便哪里都没有去,安心在家里等消息。
但万万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三天。
“馀小姐,您抿一抿,这样唇色能服帖些。”
馀笙象个被操控的傀儡,按照吩咐扯了扯嘴角,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桌上的手机。
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出席了,姜花衫到底有没有替她转达给沉老爷子?
还是说,她赌错了?老爷子只想要馀家下台,并不关心她的死活?!
“怦——怦——怦——”
馀笙的心跳从来没有如此乱过,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化妆师凑得近,听得一愣一愣,定好妆赶紧捧上化妆镜,笑着安抚:“馀小姐,您不用紧张,您看看您现在有多漂亮!”
“漂亮吗?”
馀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也是,这么重要的一出戏,当然要粉墨登场。
“漂亮,我的女儿当然漂亮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馀斯文一改之前的颓色,西装革履,儒雅得极具欺骗性。
屋里所有人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上前打招呼。
馀斯文摆摆手,扶着馀笙的肩膀左右看了看,一脸欣慰:“我的小公主长大了。”
可以拖出去扛刀了。
馀笙读出了他内心的独白,十分勉强才挤出一丝笑容,“爸爸,是不是准备出发了?”
馀斯文点头,侧身挽起馀笙的手,“走吧,记者都在外面等着。”
馀笙看着被束缚的骼膊,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冷静。
沉家不联系她未必就是绝境,姜花衫特意要了一份鲸港国际会议中心的图纸,说不定沉家另有打算。
出了总统府,眼前密密麻麻都是人群。镁光灯闪个不停,馀笙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馀斯文推到了公众面前。
馀斯文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朝众人挥手示意:“辛苦大家了,鲸港歌剧院那边的工作人员还等着,请大家让让。”
“鲸港歌剧院?”
馀笙一脸错愕,眼里的震惊根本来不及掩饰,“爸爸,我们不是去鲸港会议中心吗?”
馀斯文扶了扶眼镜,一派温和的模样,“会议中心的场地出了问题,所以换成了鲸港歌剧院。”
馀笙的心骤然如坠寒潭冰窖,喃喃道:“为什么您没有告诉我?”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背熟新闻稿,这种小事不知道你分心。走吧,记